葉夢洲冷冷地開口:「把他半夜丟在大馬路上的人是你?」
聽了他的問題,杜莫謙很想為自己辯解。
然而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因為那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確罪該萬死。
杜莫謙沉默許久,才艱難開口道:「昨天我把他帶上車之後,說了一些混帳話,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
男人頓了頓:「我想親自跟他道個歉,讓他接下電話好嗎?」
聽了杜莫謙的無理要求,葉夢洲很想痛罵他一句痴心妄想,然後立馬掛斷電話。
但這樣未免太便宜他了。
「接電話嗎?恐怕不行了,」葉夢洲冷笑著說,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因為他昨晚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會才剛睡下。」
「消耗體力?你讓他做什麼了?你難道不知道他……」
杜莫謙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剛才他關心則亂,沒有細想對方說話時的語氣,這會才陡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段漫長到可怕的沉默。
葉夢洲甚至能隱約在電話這端聽到對方將手機捏碎的聲音。
「葉夢洲,你以為這樣就想讓我放棄嗎?不可能的。」
杜莫謙的嗓音無比沉悶:「就像你當初來我家找我要人時我說的話,我不後悔喜歡上林語,哪怕要以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作為代價。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個什麼性格,一旦認定了某個人,又或是一件事,就算世界毀滅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只不過,當時我說的是只要林語幸福怎麼樣都好,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選擇默默退出,但現在不能了,因為我無法忍受跟任何人分享他,所以,不管是你、秦梟,方慕白,還是我叔叔,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把林語從你們身邊奪走,將他據為己有。」
杜莫謙單方面下了挑戰書,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這個立場和資格,說完便掛了電話。
葉夢洲雖然並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但卻因為聯想到林語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心情有些煩悶。
在原地佇立許久,便轉身回到了原來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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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被男人折騰了一夜。
天微微亮才小眯了一會。
睡眠嚴重不足的他,沒過多久,又突然被鋪天蓋地落在自己臉頰上的吻驚醒。
林語皺著眉頭小聲嘀咕了幾句,卻又立馬被堵住了嘴巴。
困得不行,依然在被親的大腦缺氧之後,暗暗在心裡發誓——
下次一定還是要當攻,因為當受真的好辛苦啊。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林語臉紅的不得了,恨不得鑽回被子裡當一隻鴕鳥。
雖然葉夢洲兌現了承諾,讓他在上面,可是對這方面一知半解的林語做到一半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不禁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把那些個小電影看到最後,否則也不至於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