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輕聲嘆氣道:「自從我那次將你推開之後,你每次喝完酒回來都像是害怕我會討厭你似的躲著我,等到第二天酒味消散了才敢靠近我。不僅如此,我還看出來你因為我經常來醫院的事情很不高興,但卻因為對我的承諾,從來沒有說過我什麼。」
也許林語突然講這些話在旁人聽來有些莫名,但他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我這段日子雖然過得很自在,但我知道,你其實並不是那麼愜意,你對我的小心翼翼我都看在眼裡,不僅每天費盡心機的哄著我,連句重話都不敢跟我說,生怕我露出半點不開心的表情。」
他抬起頭來,眼神熠熠的望著對方:「夢洲,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我想跟你說,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希望你不要再把我當成易碎的玻璃,在我面前永遠像如履薄冰,從今天起,你可以勇敢的表達你自己的想法,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林語天真的說完這番話。
顯然是不知道對方一直以來深埋內心的灰暗想法。
又或許是明明知道,卻依然選擇相信他。
這種假設令葉夢洲自慚形穢,也愈發覺得總想將少年軟禁在身邊,不讓他和任何人見面的自己不像話,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樣美好的一個人。
葉夢洲反握住林語的手走回到他的面前,溫柔的抬手撫上他的臉頰,目光掃過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又情不自禁的看向那片誘人採擷的粉唇。
想要遵循林語的意願,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在內心深處依然有些猶豫。
林語知曉他心中的顧慮,於是主動摟上了男人的脖子,待對方震驚的微微彎下腰時,嗓音軟綿的在他耳邊蠱惑道:
「吻我吧,我知道你想吻我。」
話音一落,葉夢洲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苦苦壓抑的欲望,眼底閃爍著能將人灼傷的火苗,如他所願的低頭含住了眼前的唇瓣。
漸漸地,熱情點燃的兩人不知不覺中滾到了一起,在床上彼此依偎著唇舌交纏,吻的難捨難分。
室內正在逐漸升溫。
卻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悄悄推開一絲縫隙。
杜莫謙推門而入,毫無心理準備的看到眼前的一幕,手掌不禁握成了拳頭。
他進退兩難,本想落寞的轉身離去,但在沉默過後,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杜莫謙在門外佇立了好一會,像在懲罰自己一般看著沉浸在欲望中的兩個人深情熱吻。
直到終於承受不了,才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聽到動靜,葉夢洲立馬反應迅速的將被子掀過林語頭頂將他整個罩住。
占有欲強到連雙眼睛都不讓他露出來,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少年動情的姿態。
之後才面色不悅的轉頭望向已經關門進來,此時正站在病床對面的人:
「什麼事?」他冷聲問。
一般人看到這種場面都會下意識迴避,但杜莫謙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