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想讓他死了,薛止燁腦海中閃過喬伊失去雙腿的狼狽模樣,他想看到小皇帝狼狽,但不是四肢不全的狼狽,尤其萬一他是純陰之體,他更不想與一個截了肢的人日日結合。
「用宮中最好的藥物治療他的腿。」
顧兆瀾興奮道:「謝攝政王……」
「不用謝本王,本王又不是為了你。」薛止燁眸色漆黑,用警告的語氣對顧兆瀾道:「別在打他的主意了,他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他只能是他的,是他的仇人,他要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若是能為他解毒,就成了他的解毒藥品,也是他欲望的發泄品,禁.臠,更可以藉此讓他真正的生不如死.
雌伏在他的身下過活。
「阿嚏……」顧兆瀾忽然對著薛止燁打了一個噴嚏,連忙歉意道:「抱歉,下官受了風寒,一時沒忍住。」
薛止燁出了名的潔癖,被噴了一身的口水,不知得有多嫌棄,原打算去明軒宮的路線,改了道,冷冷瞥了一眼顧兆瀾後,快步向著御書房走去,打算洗漱一番,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顧兆瀾在他身後,一個勁的道歉。
若不是急著驗證小皇帝是否是純陰之體,他定然要好生的沐浴一番。
薛止燁進了御書房後,將手中的小玉瓶放到了桌子上,便進內間換衣裳去了,劉公公跟著進去,伺候薛止燁更衣。
薛止燁一向注重儀表,每件錦袍都做工精細,繡紋巧奪天工,自然也繁複,一件件的穿上,理整好後,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人從內間出來後,將桌子上的小玉瓶收入袖兜中,接過劉公公遞來的巾帕擦了擦臉,便匆匆離開。
薛止燁來到明軒宮時,顧兆瀾正在為喬伊處理腿傷。
見此,薛止燁顰眉道:「怎麼還沒有處理完。」
他比他先來了半晌,儘是如此的磨蹭。
顧兆瀾無奈道:「下官這身上還有傷呢,自然手速不比從前。」
薛止燁哪裡有心情等著顧兆瀾處理完喬伊的腿傷,他走了過來,一把拂開顧兆瀾:「不急這一時。」
他說著,已經將那隻小玉瓶拿了出來,擰開瓶塞,強勢的扯過喬伊的手。
「你幹什麼?」小皇帝憤怒的瞪著他,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薛止燁面色森然,卻並未說話,一隻手牢牢捏住喬伊的手,另一隻手將小玉瓶中的血,滴在了喬伊的手背上一滴,隨即緊緊盯著喬伊的手背。
一息、兩息、三息……
薛止燁的心跟著時間的流失也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