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自己來包紮傷口。
喬伊也明白過來薛止燁是要他為他包紮傷口,可一旦他為他包紮傷口就必然露餡了,那麼大個傷口,又流那麼多的血,是免不了碰到他的手上。
喬伊悄悄與薛止燁拉開一段距離,望著外頭漆黑的夜色,好奇問道:「你就一個人來的嗎?」他明明在客棧里看到了他身旁跟著一群人來著?
他身邊是跟著不少人,他一路尋著顧兆瀾留下的記號,將人都落在了身後。
薛止燁也不能回答喬伊他拼了速度趕去吳耀庚的府邸,把人都甩丟了,便沉默著包紮著傷口,讓喬伊以為他不想理會他。
喬伊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也沒期盼著非要得到薛止燁的回答,尤其這一刻他心中很是擔憂著顧兆瀾的處境。
「你在擔憂顧兆瀾?」薛止燁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喬伊靜默片刻,道:「擔心,他對朕付出那麼多,朕要是不擔憂,除非是個白眼狼。」
說不擔憂薛止燁也不會信了。
「嘶……」薛止燁包紮傷口的力道太大,傷口被勒疼了。
喬伊轉眸瞧著薛止燁蒼白的臉龐:「怎麼了?」
薛止燁暈著氣鬱:「傷口被勒疼了。」
喬伊瞄了他胳膊上綁的布條一眼:「用那麼大勁道幹什麼,整的好似跟自己有仇似的。」
一聽喬伊這麼說,薛止燁心中的氣悶更盛,目光盯著喬伊直勾勾的瞅。
衝動的想將眼前不知好歹的小皇帝撲倒,狠狠的咬一頓泄憤。
「本王救了你,你卻說出如此風涼話。」
喬伊反應過來:「謝謝攝政王救了朕。」沒有你,我怎麼會這樣了,你救我,分明是你在害我。
「過來。」薛止燁面無表情命令道。
喬伊非但沒有聽他話,還防備的向後挪著身子:「幹什麼?」
薛止燁眯了眯眼睛,小皇帝總是異常的警惕著自己,這是為何?
「過來。」薛止燁再次用命令的語氣道,並且馬上又轉成了威脅的口吻:「皇上以為臣這隻手臂受了傷,就無法掌控住你了嗎?」說著,他瞥了一眼喬伊的雙腿,諷刺道:「一個殘廢,難不成還想在本王的眼皮底下逃!」
喬伊唇瓣抿成了一條縫,眼睛都跟著紅了,即便再憤恨身旁之人,卻沒有能力去與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