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還在流血,薛止燁捂住傷口,冷眼望著被他摔在地上,昏過去的小皇帝:「遲早本王要將你身上的刺頭一根一根的都拔光。」
顧兆瀾將喬伊抱在懷中,抬手去探他滾燙的額頭,忍著心中的憤怒對薛止燁道:「攝政王要想讓皇上活著,現下就別再招惹他了。」
薛止燁神情複雜的盯著昏死過去的喬伊,一拂衣袖,滿身氣悶的離開了。
喬伊生了一場大病,高熱持續半個月才退下去,這期間人神智處在模糊不清中,大部分時間也都在昏睡中。
薛止燁被喬伊刺的那一匕首,傷口也不輕,加上之前所受的傷,人便沒有回帝都,而是在驛站修養身體。
薛冉這一段時間時常探望喬伊。
不過因為喬伊始終處在昏睡中,人只是看上兩眼,就到門外去了。
這日他看完喬伊便出來,在門口與小福子閒聊起來。
小福子一臉憂愁相,一直處在自責中。
薛冉知道這事,就安慰他道:「小福子你也別自責了,就我兄長那人,精明的跟個狐狸似的,哪裡會有人是他的對手啊。」
說完,薛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你說哈,他不是用強,那啥了師父了嗎,可他也沒找到好,險些沒被我師父一刀給捅死了。」
說著,搖頭「嘖嘖」兩聲:「倘若是按照這種事態發展,我那兄長沒被體內的毒給毒死,也被師父給捅死了。」
薛冉是相當不滿薛止燁對喬伊的惡行,卻不敢去阻止,關鍵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喬伊被欺負,干生氣。
這會也只能過一把嘴癮,怎麼說解氣,他就怎麼來說。
嘴是相當的黑:「這一次就差點丟掉半條命,第二次說不上丟了啥子呢。」說道此,薛冉一咧嘴,壞壞一笑:「第二次說不上就把傢伙事給丟了吶。」
小福子被逗笑了起來。
然後,除了小福子和薛冉的笑聲外,還有一個人的。
二人一愣,忙尋著笑聲望了過去。
臥室的門沒有關,只見喬伊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坐在床榻上「咯咯」笑著,見薛冉瞅過來,朝他豎起大拇指:「小子行啊,夠大義滅親的哈!」
喬伊臉上雖然噙著大病初癒的虛弱,但精神卻很飽滿,一雙明媚的桃花眼中散著靈動的光,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在他身上過。
「小福子,朕渴了。」喬伊俊俏的小臉上始終噙著笑意,看不出有絲毫生小福子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