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寒症。」薛止燁聲音又沉又冷:「看來本王對他的期望太高了。」
還是沒有懷上。
薛止燁收回神思,問向姜冥:「查到了他們的下落了嗎?」
姜冥回道:「因為是晚上,行人少,天色又太黑,鮮少人會去注意路上的人,所以二人出了醫館後,屬下便沒有再查探到二人的蹤跡。」
說到此,姜冥沉吟一刻,又道:「二人應該是藉助民宿,亦或是客棧了。」
城中大大小小上百家客棧,民宿更數不勝數,是沒法調查,即便去查,一晚上的時間也不夠一一都查到。
這時一旁的暗衛說道:「兩個同為帝王,自小吃住奢華,屬下覺得應該住最好的客棧。」
另一名侍衛道:「你想到的,他們自然也想到了,豈能不防,屬下覺得沒準他們會在哪個荒廢的破廟裡去住,亦或是乾脆露宿。」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薛止燁說完,眸色驟然一閃,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撩袍擺,快速奔上了樓,直奔那間與他的房間相鄰的客房。
「嗙」地一聲,薛止燁一掌將門板擊的粉碎。
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已經人去樓空,唯獨留下一套髒兮兮的錦袍在床榻上。
而那套錦袍熟悉的直刺得薛止燁眼疼。
不只是眼睛疼,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被一隻無形的鐵手狠狠的翻攪著,劇痛讓他喘息都困難。
「不知羞恥的賤人……」
薛止燁眼底赤紅,像一頭暴怒的野獸嘶吼道,轉瞬「唰」一聲,抽出腰間佩劍,亂劍刺向床榻上的那套衣裳。
姜冥趕過來時,不由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攝政王如此惱羞成怒,如此失態過。
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守在門口等著薛止燁發泄完。
雪花一般的布料落了滿地。
薛止燁閉上眼眸,靠在牆面上,平復著心中的盛怒。
許久後,薛止燁睜開了布滿血絲的眼睛:「喬伊,你居然敢背叛本王,跟盛昱璃廝混在一起,做出苟且之事,本王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薛止燁收了長劍,滿身戾氣的走出了房間。
晌午時分,盛昱璃從密道出來,來到了勝帝王朝的邊城。
「你徹底安全了。」盛昱璃對喬伊說道。
喬伊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來,不過……
「那個,你給我買一把四輪椅唄。」自從盛昱璃對喬伊表明心意後,喬伊無論是被他背著,還是抱著,都渾身不自在。
「好,這就給你買。」盛昱璃望著前方走來的趙剛:「去買一輛四輪椅來。」又補充了一句:「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