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費盡心思,瞞天過海,讓所有人都認為昱兒是先皇的骨肉,但從此也與無宗藕斷絲連起來,我們每年都會找機會秘密幽會。」
喬伊忍不住說道:「你們的幽會卻被薛止燁發現了,還知曉了武帝是你們的孩子?」
太后苦楚的點頭:「那次哀家借著去回家祭祖之名,與無宗幽會,卻不成想在路途上遇到了土匪,無宗受了重傷,而那群土匪要侮辱哀家,就在哀家與無宗絕望之際,攝政王救了哀家與無宗。」
喬伊冷笑:「他還挺仗義的!「
太后看出喬伊對薛止燁憎恨,說道:「那時攝政王與您年齡差不多,的確是一身正氣的。」略頓「可人都會變得,變得有城府,甚至不得已作惡等等的變化。」
「不得已?」喬伊語氣中都是諷刺。
太后看出喬伊眼中有情緒升起,便沒再為薛止燁說話。
薛止燁站在暗處,目光深沉的聽著二人的對話。
他為什麼要做好人?如他的父母嗎,最後落得滿門被刺了毒酒的悽慘下場。
太后整理一番心情,繼續道:「當時無宗身負重傷,認為自己無法活了,我們的隨行也已經都被土匪殺了,只得去求攝者王將哀家安全的送回去,因此攝政王自然知曉了我們的身份。
又因為攝政王救了我們,無宗也沒有防備他的心。與哀家說了一番臨終遺言,卻不巧被攝政王聽到,知曉了我們的關係,以及昱兒是我們的孩子……」
喬伊一邊聽著太后的講述,一邊望著御書房的方向,當年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薛止燁會成為龍宵國的攝政王,而薛止燁就是用這個秘密拿捏住了盛無宗和太后。
「是哀家與無宗連累了昱兒。」太后眼眶濕潤,看向喬伊:「這件事,我們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他從未難為過我們,兩國一直友好聯誼,是我們沒交好昱兒,讓他去龍宵國做友好往來,將你……」
「不要說了。」喬伊打斷太后的話:「我懂你的意思,我就去寫一封信函留下,斷了武帝對我的情,阻止他去尋我。」
太后說了這麼一番話,無非就是想說服喬伊寫下一封絕情信,讓盛昱璃死心,喬伊看的明明白白。
旋即喬伊神色冷靜淡定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提筆,落在了宣紙上,行雲流水的寫了起來。
太后望著眼前行事果斷決絕的少年帝王。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思想敏捷,頭腦聰慧的小皇帝,或許在治國上,他會超過昱兒的能力,只是被薛止燁壓制住。
但即便沒有薛止燁,她也不會讓他與昱兒走在一起,昱兒太重感情,而他頭腦太過於冷靜做事,昱兒很容易被他利用,讓他吃定昱兒。
他會在與她交談時,就將要給昱兒寫的信函內容都在腦中擬定好,她以為他會被他與無宗的感情而動容,可他從頭到尾都在冷靜的聆聽,分析著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