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被薛止燁誤會,他已經麻木了,只是覺得盛昱璃很冤枉,被如此的潑髒水。
「大夫剛剛說朕腹中的胎兒是三個月開外。」喬伊抬眸看向薛止燁被氣的微微扭曲的臉旁:「三個零一天也是三個月開外,三個月零二十九天也是三個開外,可那時盛昱璃還沒來到帝都。」
「賤人,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在不死心的狡辯,試圖把腹中的野種往本王的身上賴,矇騙本王認為你腹中野種是本王的骨肉……」
「朕沒有。」喬伊打斷了薛止燁的話:「朕只是為盛昱璃感覺不值得,你愛信不信吧。」
喬伊清楚薛止燁不會相信他的話,只是他在用自己方法給了盛昱璃一個清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
薛止燁眼中拉滿血絲,神色猙獰,嗤道:「在帝都時,你接二連三的都孕育失敗,然後你在這裡卻跟本王說,那最後一次就中了,就中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喬伊掀起眼皮盯著薛止燁:「你的意思是,你不行了,好多次都沒法讓朕懷上,卻被盛昱璃一次中了……嘶……」
薛止燁扯著喬伊的頭髮,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扯下,摔在了地上,俯身狠狠捏起喬伊的下巴,迫使他仰著臉,直視著他好似泛著紅光,暗夜野獸般的雙眸:「喬伊,別逼著本王對你動粗。」
薛止燁雖然如此說著,可是指甲已經沒入喬伊的血肉里。
喬伊清楚自己說出那一襲話,定會氣到薛止燁,免不了讓自己吃些苦頭,可他寧願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讓薛止燁舒坦了。
喬伊被疼的渾身發顫:「縱使你打死朕,朕也會認為你剛剛那一番話的用意就是在承認在自己不行……啊……」
薛止燁手指狠狠呃在喬伊的喉嚨上,阻止他說話,人被氣的前胸劇烈起伏:「有時本王恨不能馬上結束了你這條賤命,但本王不能讓你這麼容易就死了,昨夜本王還夢見本王親人們的亡魂,讓本王為他們好好的報仇。」
說罷,扼著喬伊的喉嚨,狠狠地一把推開喬伊。
喬伊身後就是椅子,單薄的後背撞到堅硬的木椅上,頓感五臟六腑都要被撞移了位,痛的喬伊直接倒在了地上,蜷縮起來。
「別在本王面前用苦肉計,你這是咎由自取,絲毫都不值得可憐。」說罷,薛止燁轉眸望向室門的方向,高聲喊道:「來人。」
大夫忙推門進來,看到喬伊時愣了下,忙對薛止燁道:「大人有何吩咐?」
「給他墮.胎。」薛止燁半點沒有遲疑的說道。
大夫看了一眼喬伊,對薛止燁道:「大人,小公子因為腹中的胎兒月數稍大,需要針對他的狀況單獨調配一副墮.胎藥,所以需要時間。」
薛止燁問:「多久?」
大夫回答:「明日,一些藥材需要去外頭採購,」補充道:「其它家醫館也是如此。」
薛止燁分毫都不想等,只想將喬伊腹中他所為的野種處理掉了,可大夫都說了其它家也如此,只能耐著性子去等。
喬伊躺在地上緩了一會,但人虛脫的沒有力氣起來,就那麼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