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忙一副興奮的說道:「奴才這就去。」又道「以後奴才絕對不能再犯被人套話的錯誤了。」一副虛情假意的又道:「皇上要提防禁軍統領聞人厲啊。」
喬伊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旋即人倒在了床榻上。
一路奔波,睡的再多,也不抵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睡的解乏。
不消一會,喬伊便睡著了。
一段時間沒有處理政務,堆積下來的事情比較多,薛止燁從太醫院回來,便去御書房處理政務了。
這時白泠端著一杯茶水進了御書房,來到薛止燁面前,將茶盞雙手送到了薛止燁面前,柔聲說道:「王爺休息一會,喝杯茶吧。」馬上又補充道:「這次泠兒沒有往裡放糖,只是一杯清茶。」再次補充道:「知曉王爺愛喝冷茶,泠兒已經將茶水晾涼了。」
他說的話,無不表露著他有多關心著薛止燁。
薛止燁放下手中的筆,接過藍泠送到他面前的茶盞,輕輕啜飲起來。
藍泠打量薛止燁片刻,心疼的說道:「王爺瘦了好多。」有自責的說道「都是泠兒沒用,若是早查出那隻兔子的事情,是皇上栽贓陷害給泠兒的,泠兒就能早進宮伺候在王爺的身邊了。」
這一句話,一方面是體現了他有多心疼薛止燁,一方面是在向薛止燁所說他的冤屈,另一方面也是想看薛止燁要如何處置喬伊。
薛止燁自然清楚藍泠的用意。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對藍泠說道:「皇上已經懷上了身孕。」
藍泠愣了下,不知薛止燁為何要與他特別提及此事,旋即藍泠臉上扯出笑意來:「恭賀王爺要當父親了。」
薛止燁手中把玩著玉璽:「不要去打皇上腹中孩子的主意,」說著,薛止燁抬起深不見底的冷眸盯著藍泠, 與他又道:「他腹中的孩子,若是因為你沒有保住,後果,不用本王細講,你懂得。」
藍泠從未見過薛止燁這種可怖的眼神過,人被嚇的腿一軟,當即跪在了地上:「泠兒不敢。」又道「泠兒哪裡敢去傷害王爺的骨肉啊。」
委實薛止燁是很了解藍泠的本質。
上一世他便有所耳聞這個人的歹毒。
而這一世他允許他在自己身邊,是因為他的純陰之體。
另有,之前他對小皇帝做的所有充滿惡意的事情,他都是看在眼中。
不說不管,去縱容,甚至故意去隨著他演下去,不過都是為了折磨小皇帝,換了一種借著他人報仇罷了。
總歸都是更好的能折磨凌辱到小皇帝。
不過這次不行,小皇帝一旦出了意外,那麼他以後就會喪失孕育功能,尤其……
尤其他腹中的胎兒,是有一半的可能是他的骨肉。
所以兔子之事,到此為止,他不予去追究。
薛止燁暗自長嘆一聲,有一半的可能是他的孩子吶。
沒有人比這一刻的薛止燁更加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