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了姜冥和秋南的近前,與姜冥道:「我懷疑聞人厲的失心瘋已經痊癒,現下是在裝瘋。」
聞言,姜冥輕蹙起眉心:「何意見得?」
左昭:「他看藍音的眼神不對。」
喬伊見左昭走遠了,又看了一眼聞人厲,靜了幾息後,忍不住問向藍音:「朕看藍哥哥現在待聞人厲很好的樣子,你不恨他了嗎?」又補充道:「他對你造成了那麼大的痛苦!」
藍音望著懷中的叮噹,聲音溫潤淡雅:「臣想珍惜當下,過去的事情,就如同過眼雲煙般,不想不念不去計較。生活本不苦,苦的是人的欲望,心本不累,累的是放不下太多,人這一輩子真的很短暫,我們要學會與自己和解,知足而不去糾結,心中無恨,自己也快樂。」
喬伊默了默道:「慕爺爺也與朕說過類似的話。」
藍音道:「在臣看來,攝政王若是沒有仇恨的加持應該是個不錯的人,皇上給他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
旁觀者清,藍音已經將喬伊與薛止燁之間的糾葛看的清清楚楚。
喬伊靜了片刻,很是苦惱的說道:「朕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與他的糾葛會變得如此複雜了。」
藍音安撫他道:「皇上莫要想的太多,困擾住自己。」又道「他為了救皇上,險些喪命,可見他對皇上的感情。」
喬伊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朕心亂,朕得考慮考慮朕與他之間,究竟要如何去處理!」
言畢,喬伊站起身:「朕先回起了,改天再來看藍哥哥。」
他說著,看了一眼一直老老實實守在藍音身邊的聞人厲。
這兩人,看著就像一對夫夫,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感覺。
喬伊心事重重的坐上馬車。
想起距離他遇刺已經都過了五天了,他整日在御書房處理政務,薛止燁也沒敢回來,一直在太醫院住著。
「算了,去一趟太醫院,教他搬回御書房吧,我在外間處理政務,他在裡間養傷,互不干涉。」
喬伊揉了一把小臉:「他為了救我才受如此重傷,險些喪命,我也理應去看看他,不看才顯得我格局小,小家子氣的。」
嗯,帝王就應該有帝王的范。
太醫院中,薛止燁將苦澀的湯藥喝完,遞給了一旁伺候他的太監。
這位除了不受喬伊待見,又因為父憑子貴,現在宮中所以人對他比曾經做攝政王時還要恭敬尊重,畢竟當下這位不但有著攝政王的頭銜,還是兩位皇子的父親,又與皇上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慕臨過來為薛止燁把了把了脈,點頭道:「嗯,身體恢復的不錯,年輕就是好。」
聞聽慕臨那最後一句話,薛止燁苦笑道:「皇上一直都嫌棄本王老,比他大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