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見薛止燁身形如松邁著矯健沉穩的步伐走著,聞人厲距離薛止燁身後足足五米開外的距離,低頭走著,他手裡還拿著一根小木棍擺弄著,一看就是個心智不全的失心瘋。
喬伊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好像出了幻覺似的。
「那個……」喬伊找理由回答藍音的話,視線落在聞人厲手中的木棍上:「朕瞧著他拿著個小棍,別是摔倒戳著了。」
他的話音還落下,聞人厲便配合著來了個摔倒戳棍上了。
見此,藍音忙跑了過去。
薛止燁忍著笑意低頭,把自己的表情藏起來。
喬伊愣在原地,有點蒙逼。
藍音將聞人厲扶了起來,去看他被木棍戳到的肩窩。
兩人如此近的距離,讓聞人厲可以清晰的嗅到藍音身上的體香。
尤其這一刻藍音正低頭垂眸認真的檢查聞人厲被木棍戳到的地方,白皙的耳朵幾乎要觸碰到聞人厲的唇瓣。
聞人厲眸色漸深,唇瓣悄然移向藍音白皙的耳垂。
嗯?喬伊眯了眯眼睛,想仔細看一下,是自己眼花,還是……
「咳咳咳~」身旁男人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引走了喬伊的注意力。
喬伊看向大有一副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的薛止燁:「你嚇我一跳。咳跟更打雷似的。」
薛止燁臉色噙著病態的紅,幾縷鬢髮被輕風拂起,在俊顏上飄曳,一副弱不禁風之感的與喬伊道:「臣被心口傷勢扯著甚是難受,遂迎來一陣咳喘,驚擾到皇上了。」
因為劇烈咳嗽,薛止燁鳳眸中蒙上一層水汽,這樣一副模樣,女子看到了都想憐惜保護。
喬伊聲音緩了下來:「要不你就別跟朕出去了,讓慕臨好生的給你調養調養身體吧。」
喬伊說著,不忘看向藍音和聞人厲。
藍音仍舊查看著聞人厲肩窩的傷勢,而聞人厲仰著頭,正在數空中飛的花福蝶。
喬伊伸手猛揉著太陽穴。
「就說了不能熬夜,弄的白天腦子都不靈光了。」
薛止燁在他耳邊說道:「皇上怎麼了?」又道「朕這會沒事了,可以與皇上一同到藍府。」
那頭藍音檢查完聞人厲的傷勢,說道:「還好只是擦破了點皮,無礙。」聲音溫潤,用與孩子說話的語氣對聞人厲道:「以後走路莫要拿著木棍玩耍,危險。」
聞人厲呆呆的點頭:「厲厲聽話。」
薛止燁忍笑忍的都扯著傷口疼,為了不讓喬伊懷疑,他把頭垂的很低。
可還是被喬伊發現了端倪:「你把頭垂的那麼底做什麼?」
說話間,喬伊倏地矮下身,去看薛止燁低垂的臉。
「咦?你怎麼哭了?」
薛止燁眼角掛著淚珠,他道:「被藍音和聞人厲感動的。皇上什麼時候能像藍音對待聞人厲那般待臣?」
喬伊小臉一沉道:「等你也傻了的。」想了想又補刀道:「或是等你得了帕金森的。」
又再嫌棄老薛老了,薛止燁被喬伊戳了滿身的刀子,人也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