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邊的那個,薛洋,快進來拍照!”有人出來喊到。
“叫你了,還不快去!”嚴重熹見薛洋不動,動手推了他一下。
薛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嚴重熹翻了一個白眼,“瞪什麼瞪!”
“怎麼還不過來?”
嚴重熹沒辦法,只能推著薛洋走進去,把他按在椅子上坐著,就走到一邊。
看著前面的白色大燈,還有那人手中拿的黑色東西,薛洋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別眨眼,睜眼,看向這裡。”拍照的人指導道。
薛洋沒理會,嚴重熹走過去,拍了拍之前被自己摔到的肩膀,“好好聽他們的話,懂嗎?”
薛洋吃痛,看向她,“信不信我殺了你?”
“嘖嘖,沒看出來,還是暴力分子。”嚴重熹嘆了一聲,回到剛剛的位置。
薛洋瞪了她一眼,起身就要往外沖,嚴重熹攔住他,“乖乖聽話把身份證辦了。”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說小伙子,現在沒有身份證出行很麻煩的,再說了,你這個年紀,上學、找工作都需要身份證吧?不然誰敢收你?”拍照的人有些不耐煩,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聽話的人。
薛洋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人,說道,“讓開,我要出去!”
“小伙子,你就乖乖坐著拍了照就行了。”那人勸道,又看向嚴重熹。
“嚴小姐,你好好跟他說說,這人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給我坐回去!”嚴重熹不耐煩的說道。
幸好是周末,不然這個人一直耽誤自己時間,真是夠煩的。
“我憑什麼聽你的。”薛洋不耐煩的說道。
“那行,你自己出去,看看你能去哪裡。”嚴重熹退開了半步,沒有再攔他。
薛洋看看她,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了。
“怎麼樣?”嚴重熹抱著手臂,看著他。
“我聽你的。”薛洋說道。
嚴重熹笑了笑,“早點聽話不就好了,幹嘛這麼麻煩。”
薛洋手裡拿著身份證,不解的看向上面的地址,“這是哪裡?”
嚴重熹很不想回答他,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怎麼可以把他的地址填成她家裡的!
就因為自己把他帶來派出所,又帶他去剪了頭髮,警察不能就以為他們關係不一般吧,因為是孤兒,找不到他曾經的生活軌跡,就把家庭住址填成和她的一樣,也是沒誰了。
“我餓了。”薛洋難為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