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佩劍在韓子墨手下好似活過來了一般,修長劍身仿若青蛇遊動,蘊藏著無限殺機。
不同於一般佩劍的的瑩白或漆黑色,韓子墨的佩劍通體殷紅,如染血一般,不詳至極,如同被冤魂纏繞般冷氣森森。
「你為何出現在此?!」韓子墨怒吼出聲,質問道:「有什麼目的?!」
席朝暮並未有下一步動作,只是沉默的看著他。韓子墨步步緊逼,那佩劍已經極為靠近席朝暮的脖頸,他只要稍一用力,席朝暮便會血濺當場,立即死去。
林惜時連忙跑過來,想要插入兩人中間,結果被攔下了。
席朝暮與韓子墨兩人異口同聲:
「惜時,不要過來,很危險!」
「別過來,一邊去!」
被攔開的林惜時很無奈,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一見面就一副要你死我活的樣子?」
一旁的一眾老人們也嚇壞了,忙過來勸架。
劉太太連聲道:「作孽喲,小韓你別這麼激動,小張看這位姑娘受了重傷,才特意帶上山來治療的。」
林爺爺也附和道:「就是啊,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動不動耍劍,怪嚇人的。」
老人們你一句我一句,韓子墨被吵得頭疼,咬牙切齒道:「你們不懂!她是崖山派的弟子!要帶人圍剿我們的!!」
老人們更加莫名其妙,李奶奶接了一句:「崖山派怎麼了,我家囡囡以前也是崖山派的啊,這不回來幫忙不願走了嗎?」
韓子墨快瘋了,解釋道:「你孫女是外門弟子!她是內門弟子,權利不一樣的!」
依然沒人信他,甚至有老人上去拉著他衣袖,擔心他真的不小心傷到了站在原地的席朝暮。韓子墨被拉拉扯扯,很不耐煩,直接把佩劍扔在地上,大聲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放棄!那我私底下和她們談一下行不行?」
林惜時奇怪道:「私底下?你們能談些什麼?」
韓子墨把劍踢至一旁,晃了晃空無一物的雙手,證明自己沒有武器了。他沒好氣的沖席朝暮說道:「我知道你還在糾結那件事,今日我們就去個隱蔽的地方好好談一談,行了吧?」
席朝暮點點頭,道:「好,去哪裡?」
韓子墨道:「岐陵山我比你熟,跟我來。」他又指指林惜時,道:「你也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