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曦懶得和他爭,對鄧老道:「麻煩鄧老了。明日叫人運些土來,將這池子改回花園吧。」說完,她抱緊劉熙拾,大步流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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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熙拾被水一泡,身子不免有點發冷。同樣是下水,江逐曦卻因為剛才練武有些發熱。
兩個人都濕透了,輕薄的衣物緊貼著肌膚。
劉熙拾情不自禁的又往江逐曦懷中縮了縮,有些貪戀那透過輕薄的衣物,從對方肌膚傳來一絲暖意。她安心的靠在對方肩膀上,用鼻尖蹭了蹭被濕透衣物所勾勒出的精緻鎖骨。
江逐曦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的緊了緊,步伐頓時加快,幾乎是小跑似的衝到了房中。
江府雖然遣散了大部分下人,但還是留下了得心應手的幾位。十分有眼色的小廝似乎得了鄧老指示,已經將水燒好,裝入木桶中。
江逐曦將劉熙拾放下,推開了門。
蒸騰的霧氣涌溢而出,帶來陣陣暖意。江逐曦不知為何不敢面對劉熙拾,只是小聲道:「你先沐浴更衣,我在外面候著。」
說著,她便向外走去。
誰知剛走了兩步,衣角給人給拽住了。
江逐曦轉過頭。
順著纖細的手向上望去,劉熙拾一臉堅定,似乎有些不滿的撇著嘴。
江逐曦眼神有些慌亂,不敢看她,最後乾脆望向澡盆。
她口氣略微有些生硬,詢問道:「怎麼了?」
劉熙拾鍥而不捨的拽著她衣角,道:「一起洗。」
見江逐曦臉刷的變得通紅,劉熙拾一不做二不休,踮腳撲到她懷裡,在江逐曦耳旁嘟囔道:「你以前自己說過的——『心悅君兮君不知』,果然是騙人。」
江逐曦認命般的閉上雙眼,嘆了口氣,道:「好好好,我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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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熙拾舒舒服服的泡在溫熱的水中,江逐曦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給她擦背。
雖然沒能像話本裡面說的共浴,但劉熙拾覺得不能太過激進。那話本里怎麼說的來著,「循序漸進」嘛。
好不容易洗完澡,兩人總算收拾乾淨了。江逐曦找了間房間給劉熙拾休息,壓壓驚,想自己回去練武。
但劉熙拾扁扁嘴,眼淚汪汪的望向她,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准她走。江逐曦立馬就舉手投降了,同意留下來。
兩人依偎著靠在床邊,劉熙拾十分歡喜的與她講了許多宮中的趣事。江逐曦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劉熙拾的頭髮,時不時笑一笑,或者「嗯」一兩聲,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她說話。
劉熙拾講著講著,繞到了她一大早跑來江府的原因。
「我做噩夢了。」她靠著江逐曦,心情鬱悶,嘟囔道。
「在夢裡,你沒有出現,而在深山老林我被殺了,甚至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