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時看著許昭昭一副懵逼的樣子,心中暗爽。
一個面目清秀的服務眼小哥哥正巧端了一盤紅酒來,陸悅順手拿了一杯。紅色的葡萄酒在透明的高腳杯中輕輕晃動,仿佛是流動的紅色寶石,將微光攪碎了納入囊中;又像是漲潮的海岸,海水鋪天蓋地的湧上來,撞擊到岩石上後又不可避免的向後退去。
林惜時覺得除了那混雜在水果香氣中的酒精味,那杯紅酒看起來就像葡萄汁似的。她有點好奇,伸出手也想拿一杯。
誰知手伸到一半被陸悅攔著了,陸悅沖林惜時眨眨眼,說到:「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林惜時不服:「我成年了,而且法律並沒有限制飲酒最低年齡。」
陸悅笑道:「那就按照美國的標準來,二十一歲以下不得飲酒。」
林惜時只好悻悻然的收回手,還可憐巴巴的望向陸悅——手中的酒杯,企圖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陸悅淡定的無視了她控訴的眼神,端著酒杯走了,只是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昭示了她逐漸變好的心情。
陸悅似乎地位很高,許多人都上來與她打招呼。有些只是單純的問好刷臉熟,有些卻想趁機推銷一下自家的公司以及產品;還有少部分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來詢問她是否有投資意向的年輕人。
陸悅處理的遊刃有餘,將話四兩撥千斤的駁回去,親切待人之餘還在仔細的觀察新一輩的創業者,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投資的潛力股。
相比之下林惜時就顯得嫩多了,她不是很習慣人多的環境。有些嘈雜的宴會廳以及擁在一起的人群,讓她十分不舒服。她悶頭跟在陸悅身後一聲不吭,小心翼翼的保持著自己以及其他陌生人,特別是男人的距離。
陸悅注意到她有些不對勁,問道:「不舒服麼?」
林惜時搖搖頭,沒有說話。
陸悅伸出手,稍微碰了碰林惜時的臉頰。
她的手指修長而白皙,骨節分明,在林惜時臉上留下一道冰冷的觸感。
只是一瞬,陸悅收回手,皺著眉頭說:「別逞能,都出冷汗了。」
旁邊一位想與她交好的年輕企業家有點著急,不由得出聲問道:「那個,陸總,我們剛才說的融資項目……」
陸悅直接無視了那年輕人,她想了想,繼續對林惜時說道:「你去旁邊休息一下吧,」她抱歉的笑笑,「我現在走不開,晚一些就來找你,接你回去。」
林惜時順從的點點頭,便離開有些悶熱的室內,走到了室外。
雨在她們來的時候就完全停了,林惜時終於離開了人群,她不由得鬆了口氣,在花園中悠閒的晃蕩著。花園裡人比宴會廳要少得多,大部分都是一對一對的小情侶,趁著夜色在暗處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林惜時孤身一人倒也挺自在,她找了個長椅坐下,自言自語道:「好想回去啊~」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