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了熟悉的別墅,陸悅似乎才平靜了下來。娟姨十分喜歡林惜時,見兩人回來便熱情的迎了上來。陸悅的房間和辦公室都在二樓,而林惜時的客房與娟姨的房間在樓下。
林惜時拖著行李箱打開了房門。
房間收拾的非常乾淨整潔,床鋪上的被褥一看就知道是嶄新的。地板與窗沿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就連電視也買了最新款的大屏,連表面的保護薄膜都還沒有被撕掉就被擺了上來。
她很輕鬆的打開窗戶,擁進的氣流將窗簾吹起,而陽光湧進屋內,將整個房間亮堂了起來。
陸悅半倚在門口,笑著說:「喜歡麼。」
林惜時轉過頭看她。
她聞著被褥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眼神溫柔:
「嗯,很喜歡。」
她忽然就有些期待,明□□陽的照常升起。
。
雖說是同居了,可半個學期都差不多過去了,林惜時感覺自己快到了忍耐的極限:
這絕對是史上最憋屈的同居啊有木有!!
說好的曖昧氣氛,說好的日久生情,說好的茶米油鹽,統統沒!有!的!
在系統的嘲笑聲中,林惜時覺得自己就像個怨婦一樣,哀嘆著命運的殘酷與不公平。她望著娟姨那慈祥的笑容,心裡止不住的想哭:陸悅你在哪裡?快回來!
令林惜時鬱悶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兩人都太忙了。林惜時為了提前畢業,多拿整整一倍的課程,再加上與導師合作的畢業論文,她那是忙的暈頭轉向,有些時候甚至連午飯晚飯都不記得吃。
在林惜時好不容易忙裡偷閒,給陸悅精心準備了一頓晚飯後,忙的人又變成陸悅了。Chendella酒店最近在籌備在杜拜開分店,但陸悅對那邊的情況不是太熟悉,很多手續要交界,會議開了一場又一場,還是沒有把具體方案定下來。
所以,兩個人每天見面的時間寥寥無幾。
頂多是:
陸悅在辦公,林惜時很晚回來。
「哦,回來了?」
「嗯,回來了。我去房間趕論文。」
「好。」
或者是林惜時在寫報告,而陸悅深夜才回來。
兩個人的對話乾巴巴的,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林惜時著急的不行,但某個總裁卻只要每天能見到她,便會安心下來,根本不在意兩人之間平淡的對話。
不過,就在林惜時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萬字論文,準備去投訴系統的不作為時,僵持不前的關係出乎意料的有了進展。
娟姨兒子生病了,陸悅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回去照顧小孩。別墅里一時除了定期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阿姨,大部分時候都是空置的,要麼就是只剩林惜時一個人。
林惜時本來歪在沙發上刷小說看,卻沒想到門被人拍響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