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只得強打起精神來,接過那貼子看了看,想起從前似乎與東海有一段淵源,無奈道,“那你備一份禮品吧“,說罷,又倒回椅子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舒服,東荒的空氣里有一股子桃花香,是她喜歡的味道。
醒來時已是半夜深沉,白淺有些餓了,沿著長廊緩步慢走,剛想去廚房尋些吃的,遠遠瞧見白真住的小築里,燈火通明,莫非他還沒睡。
見著她,白真一點都不驚奇,推了推桌上的杯子,“我這才喝了三口,你就來了。”
飲了一口,是上好的酒,味道比桃花釀要衝些,白淺坐在他對面道,“這酒還不錯,哪裡來的。”
白真笑了笑,有些蕭索的味道,“魔界的酒,你喝的少,喜歡的話我那還有些。”
看來是睹物思人了,白淺在心裡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自己留著喝吧,不過我在人間時倒也喝了幾種好酒,等有時間了,慢慢釀出來給你嘗嘗。”
說起人間事,免不得想到她的傷,來的有些古怪,狐後知道後發了好大一通火,從白真都被拘了三百年就可以看出,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傷了淺淺,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白淺一直都是狐帝狐後最寵愛的女兒,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的四個哥哥加起來,只怕都得給她讓步。
狐帝派了一撥人去查,這幕後之人藏得倒好,至今沒有結果。
白真嘆了口氣,撇了她一眼,“去了趟人間回來,你倒好,只記得喝酒了,可還記得陪你過情劫的人麼?”
白淺手一頓,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當然記得。”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白真問道。
“怎麼”,白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四哥,我是傷了神魂,不是傷了腦子,他是夜神殿下,天帝長子,潤玉。”
白真道,“你當初突然昏迷不醒,潤玉二話不說就隨你下了凡間。如今你與人家有了這麼一段情緣,現在回歸神位,他一片痴心,只怕你們日後見了要尷尬的,依我看他和你也相配,雖然比你小些,這年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白真一臉認真。
“噗”,白淺驚得把酒都給噴了出來,“四哥都操心起我的婚姻大事了,他對我,我自己心裡知道,只是我們雖然生在青丘,但也不提倡搞那檔子無媒苟合的事情,要請阿爹阿娘去天宮正正經經的議親才好,不然旁人怎麼看我青丘,讓我去天宮中把潤玉搶回來麼。”
“你有打算就好”,白真也有些尷尬,“天宮蛇鼠一窩,難得出了個潤玉清朗朗的人物,可別被別的女仙捷足先登了。”
“知道了,我定早日請四哥喝上一盅喜酒”,白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