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喉頭滾動了幾下,這些早就過去了的前塵往事,誰知道又會在今日呈現在陽光下呢。
高高在上的天帝啊,顏面盡失。
“本座……”,太微說了兩個字,頓住了,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一般。
好一會才道,“荼姚一介瘋婦,她的話能當真?“
“瘋婦”,潤玉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父帝這話要是被旭鳳聽到了該如何傷心,比起我,他可以一心向著你的好兒子呢。”
太微似乎意識到什麼,驚坐而起,“你把旭鳳怎麼了?”
“他是我的弟弟,我能把他怎麼樣“,潤玉似乎很驚奇的問,微笑著拍了拍手道,“不過我心中十分羨慕他倒是真的。”
大殿門口,一身金甲的旭鳳被兩個天兵押解著走進來,捆仙索緊緊綁縛著他,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見著太微喊道,“父帝,你沒事吧”,又怒對潤玉道,“潤玉,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不忠不孝之人,居然在外布了重重兵將,可見是圖謀以久,一片狼子野心。”
潤玉並不生氣,只道,“旭鳳言過了,我這些都是學的父帝的,算不得什麼。不過既然今日你在此,我們也談談這些年兄弟間的事情。”
旭鳳怒道,“我與你有何話可說。”
潤玉道,“旭鳳一直念慕花神,是不是?那我的好弟弟你可知,花神從前是我的未婚妻?婚約未解,火神就到花界堵人,這就是我們天族的德行嗎?昔年我與你一同在忘川河畔迎戰魔尊率領百萬魔兵,眾人皆說火神殿下英勇無敵,誰又知道真正的戰鬥情景呢。”
他用那極為好聽的,平淡溫和的聲音道,“那一日,迎戰魔尊的先是青丘白淺上神,再是一無所能的我,迎戰四大魔將的有夜華君,青丘白真上神以及火神殿下,不知怎得,竟成了你一人的功勞了?”
他這話說的旭鳳面上赫然,奈何那時受到荼姚所迫,不能將這些表白於人前,雖然他也曾反抗過,但最終也只能默默認下。
眾仙聽到這話,私下議論道,“原來火神的戰神之名是這麼來的?”
潤玉又道,“若是眾仙不信,大可去尋昔年參加戰事的士兵求證,在座尚有夜華君,也可以做個見證。”
夜華從座位上站起來,點點頭,“沒錯,夜神殿下所言屬實。”
旭鳳羞愧的低下頭去。
潤玉轉過身,面對天帝,不緊不慢道,“父帝,常言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昔年你能為了一己之私,謀害親父,殘害兄長,能為了權力制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滅殺龍魚一族,能縱容天后屠戮上神,拋棄先花神,可謂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至極,今日孩兒請眾仙,廢除天帝,另覓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