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修行還不夠,看不破色相,白淺想道。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專注,潤玉從淺眠中醒來,聲音還有些沙啞,“淺淺。”
“嗯”,她低低應了,伏下頭去,吻住他的唇瓣,輕輕的廝磨,交融著彼此的氣息。
潤玉還有些懵,但手比大腦更快,攬住她的腰,抱在懷裡,身體下意識的貼過去。
兩人都是水屬性的,但龍族是冷血動物,往日的被窩都是冷冰冰的,但今天卻被白淺暖的很好。
一隻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摸了摸,恰好觸碰到敏感點。才剛剛開葷不久的人怎麼忍得住,難耐道,“淺淺…..”
白淺按住他的唇,好聞的桃花香纏繞在鼻尖,牽著他的手入了衣襟。
溫軟柔滑的肌膚觸感極好,潤玉下意識收攏五指。
好軟。
她沒有穿裡衣,外袍半露,隱現雙峰,有紅纓點點,翠蓮尖尖,撥動下如同雨後花枝晃動不堪。
黑暗裡,他看不真切,但身體比大腦更加靈活。忍不住就會想起從前在凡間的時候,與素素在一起,他們似乎也常這樣。
指尖划過丘壑,手掌凝脂,膩滑柔軟,愛不甚手。
白淺沿著衣襟一路下游,摸過人魚線,徑直握住要害,她幽幽說道,“夫君,你真好看。”
手指一彈,芙蓉帳頂,一盞小燈緩緩亮起,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的皮膚上,她笑得歡暢。
“凡人道,兩情相悅,生死不離,夫君,你想我嗎?”
這是素素。
潤玉看痴了,看又認得,她是白淺。
白淺翻身坐在他的腰上,扭動著腰肢,入了桃源夢。
生死光陰譬如昨日,嬌妻美眷尚在枕邊。
牡丹花開吐露,蛟龍重的自由。
兩人急促的呼吸重疊在一起,剛好是一曲交響曲。
鬧到天際泛青,咿咿呀呀的聲音才停下。
白淺被潤玉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他的頭髮,懶懶道,“我在凡間時曾經聽過一句詩,說的是一位帝王和后妃,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我們現在算不算正合了這意境。”
“不是”,潤玉蹙起眉,“那是唐明皇和楊貴妃,違背了人間倫理,此詩並不好,我與淺淺是正正經經的夫妻,自然要長長久久在一起。”
“正正經經”,白淺一挑眉,摸了摸脖頸上一道紅印,“我看可不見得哦。”
借著細微晨光,她脖子上好幾道印子看的分明,潤玉經不住老臉一紅。
白淺臉皮厚的很,逗了他自個淡定依舊,忽然問了一句,“夫君,你現在快樂嗎?”
快樂,當然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