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仍舊不能釋去心中疑惑,“我不能不放在心上,每一日,閉上眼睛這夢都在我眼前。”
“那君上希望夢中的素素如何呢?”
“我…….”,夜華頓了一下,猶豫道,“我希望她能過的好吧。”
白淺勸解道,“君上希望素素過得好,如今站在你眼前的白淺,過的不好嗎?”
夜華看著她含笑的眼眸,說不出話了,她的話似乎很對又似乎不對,一時分辨不出。
“君上心中有疑慮,卻看不透自己的本心”,白淺手指一點,那個夢字在空氣中飛散開來,好似數不清的蝴蝶,“素素是素素,白淺是白淺,君上夢中的究竟是哪一個又或者是哪一個都不是,不如多想想才好。”
夜華走了,帶著重重疑慮。
白淺袖子一揮,收了桌上的杯具,又添了新茶。
其實她已經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了,她曾經很害怕別人看出來她不是白淺,但現在卻能坦然的回答夜華的問題了。
是不是白淺有什麼重要的,她依舊是她,活了十數萬年的老女人了。
想著,自己都笑了。
喚來仙侍一問,“天帝在哪裡?”
那仙侍宮頸道,“陛下今日正在選兵,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
天族選兵十分熱鬧,往年都是火神掌管,這是潤玉第一次主持親自點兵將。
白淺沒有進去,站在門外偷偷看他。潤玉正在詢問一個將士的兵法,一來一回對答如流。那將士生的五大三粗,看著粗。內中有細,潤玉則是博學多才,腹中謀略繁多,兩人聊得暢快。
這樣神采飛揚的他是很少見的,白淺淡淡的笑著。
何必在意莊周還是蝴蝶呢,最起碼,她這隻蝴蝶已經找到了停靠的花朵。
晚上,潤玉回到靈犀園,和她說起今天之事,白淺撐著頭聽得認真。
聽他說哪個士兵適合什麼職位,哪個將士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又說起曾經的天魔大戰,若是能有重來的機會,他定要帶領將士們為天族奪回顏面。
說了許久,為他倒了一杯清茶潤喉,白淺道,“夫君今日收穫不少,這一杯祝賀夫君。”
潤玉喝了一口,“怎麼是茶?”
“不是茶,夫君想喝酒嗎?”白淺笑道。
“不是不是”,潤玉連忙道,“淺淺不必為了我改變習慣,茶雖好但淺淺的酒也甚妙。”
白淺拿出一壺酒擺在桌上,“夫君說的是,今天高興,喝點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