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古架的前方,是一張幾乎占據了右側一半空間的奇大無級比的大案。在大案與博古架之間,則是一張與之十分相配的大座椅。
可兒繞到座椅的一側,發現上面鋪設著一張完整的虎皮。
「這就是你辦公的地方?」
她換了一根乾淨的手指划過虎皮,手指立刻埋進厚厚的毛皮當中。
看著她那不經意的動作,凌雄健不由眯起雙眼。一股令他不安的需求在他的腹部糾結起來。
「是的。」
他退後一步,拉開與可兒的距離。戲弄她是一回事,對她產生超過正常的反應則就是另一回事。
「僕人們說,將軍不許他們來打掃這間屋子,還有後面那間偏殿。」
「我不喜歡別人弄亂我的東西。」
可兒瞥了凌雄健一眼,很想對他說,這裡已經亂得不需要別人再來添亂了。
她轉過身,漫不經心地從大缸中抽出一卷沒有卷好的畫軸,重新卷好後又塞回原位。
「一個好僕人在收拾屋子的時候,必須做到要象妖精一樣,事後絕對不能讓人感覺到曾經有人刻意收拾過。」
凌雄健覺得她象是在背某種口訣。
「我這裡有些資料不適合給外人看到。」他雙手抱胸,斜倚在大案邊,看著可兒緩慢地四處走動,並不時地收拾一下四散的文件、掛好亂放的毛筆、撿起亂扔的紙團——看得出來,這都是她不經大腦考慮的本能動作。
雖然她只是在做著一些零碎的收拾工作,卻讓凌雄健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親昵感。
「也許,將軍可以將這辦公和會客的地方分開,這樣就便於下人們收拾了。」可兒狀似無心地建議。
凌雄健精明地聽出了她試圖左右他的意圖,卻並沒有道破,只是挑挑眉問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呣,花廳應該比較適合。那裡靠近操場,也靠近營區。」
「那我們在哪裡吃飯?」
可兒抬頭沖凌雄健笑笑。
「我在船廳後面發現了原來的廚房。我猜,這船廳可能原本就是宴會廳。」
凌雄健摸摸下巴,「那裡似乎小了點。」
可兒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