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感覺不平衡的是,這種事情對於女人來說是尷尬的;而對男人來說,卻是值得炫耀的。真不公平。
「我想,我喜歡這些軟墊,特別是它們的……某些功用。」凌雄健伸手從床前的低榻上撈起一隻靠墊墊在身後,笑道。
想起那些軟墊的「功用」,可兒不禁臊紅了臉,她掙扎著爬起來。
「你去哪裡?」凌雄健扣住她的腰。
「我餓了。」
可兒不滿地嘟起嘴,他盡顧著他的「享受」,卻也不理她明日的尷尬。
而且,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處理這「享受」與「危險」之間的關係。她敏銳的察覺到,只要有「享受」在前,她的理智總會退出她的頭腦。她十分不喜歡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
「我也有點餓了。」
凌雄健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笑嘻嘻地拉過她的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可兒皺眉推開他。
「別這樣……」她擺脫他的糾纏,站在低榻上尋找著自己的衣物。
凌雄健任由她扯去被單圍住身體,側身躺著,打量著她。
「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你。」
「沒有。」
可兒的視線小心地避開床上的裸男,收拾著被凌雄健扔得到處都是的衣物。
「有。」他等她靠得夠近,便一掌握住她的手腕,道:「我們說好的,彼此坦白。」
可兒望著他的手,長嘆一聲。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自幼便沒有什麼親人,也從來沒有跟他人討論內心感受的經驗,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凌雄健坐直身體,毫不害羞地將自己袒露在可兒面前。不容她羞怯地避開,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用雙臂環住,然後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可兒微微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她又嘆了一口氣,人竟然是這麼容易就可以養成一個習慣——她發現已經習慣了他的裸裎。她柔軟下身體,允許自己窩在那溫暖的懷抱當中。
「我……也不太了解這種感覺,就是……有點怕怕的……」她搖著頭,遲疑地說道。
「怕我傷害你?」凌雄健用鼻子磨蹭著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