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聳聳肩,「我說過,就算不問你,我也會知道答案的。」
「那可未必。」凌雄健挑起一道眉,「我看你最好還是問一問,自己猜測的結果未必就是答案。」
可兒微微一笑。「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凌雄健不禁又挑起另一道眉,「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一個關鍵的問題你還不知道答案。」
昏暗的天光下,可兒的臉似乎紅了紅。
「那個……無所謂的。」
凌雄健眯起眼看了她半天,直到小麼再次提醒他注意時間,這才彎下腰替可兒將斗篷的帽兜拉上,手指順勢划過她的臉頰,道:「你總是本末倒置。總之,好好把握你的最後機會。」
說著,催動「月光」,轉身背對著她揮揮手,領著小麼消失在小巷的拐角處。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烏里木好奇地望著凌雄健消失的方向。
可兒瞥了他一眼,正而八經地道:「將軍說今天是月末了。我猜,可能是想提醒你,又到了該洗澡的日子。」
「切。」烏里木瞪起殘存的眼睛,「我已經洗過了!」
仿佛是怕被她抓住一般,他沖可兒揮揮那隻「鐵勾」手,以他那隻木頭腿所不可能有的速度迅速逃進小巷深處。
「哎,再走迷了就找頂轎子,讓人家把你送來吉祥客棧。」可兒笑著沖他的背影叫道。
烏里木或許是個語言天才,卻是個實足的路痴。他已經無數次在揚州城那原本就象迷宮似的小巷中迷了路,卻偏偏不死心,一心想要搞清這七彎八繞的小巷。
可兒微笑著收回目光,又轉頭瞥了一眼愣在牆角的小販,見他貨擔上並沒有她感興趣的東西,便拉緊身上的斗篷,轉身走回客棧,關上後門。
抵在後門上,望著天空中紅紅的朝霞,可兒不禁笑出聲來。
已經兩個月了。轉眼,凌雄健回來已經兩個月了。在這兩個月中,關於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凌雄健不肯主動說,可兒也咬緊牙關不去主動問——這已經成了他們夫婦間的一種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