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爾,這是第幾次了?間接害死我爸後,現在連我許太太的位置也要眼都不眨就搶嗎?」
「我之前忍你是給你面子,但你好像不要面子。你也算讓我懂了,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有爸媽。」
蘇溫爾臉色愈白,想反駁,卻被她媽搶先了。
「哪來的瘋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女兒!」
程安好額角的神經突突在跳,她又被氣笑了。
她想不到,沈老師之前在她耳邊常常傳授的「手撕小三」、「捍衛主權」的方法,這次竟然會被她「活學活用」。
「我瘋了?瘋了的是你們!」
她捂住胸口,紅了眼,聲音歇斯底里。
許默站起來,目光微沉,一時不知怎麼解釋:「小程,你誤會了。」
程安好沒理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指著他們一桌人,繼續控訴。
「我父親屍骨未寒,我跟他許箴言還沒離婚,他們兩家人坐在一起相談甚歡,她蘇溫爾,甚至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我爸生前,多想這樣高高興興吃頓飯,都一直沒有機會……」說起他,她仰頭,拼命憋住要滑落的眼淚。
許箴言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想要緊緊抱住她,讓她平靜,被她活活掙開了。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他,看他的目光焦灼著恨意。
「許箴言,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說幾句好話就眼巴巴追到你跟前,妄想著可以不計前嫌。」
「我告訴你,以後不會了。」
「你們有錢人的優越感讓我噁心。」
說完,她咬牙,認真地,一遍遍掃視過餐桌上所有人的臉,最後落在一臉惶恐和無措的喬芝月身上。
「你們都是殺害我爸的兇手,我不會原諒你們。」
說完,她邊冷笑著往後退,離開了宴會大廳。
許箴言一瞬滯愣,反應過來後拼命想去追她,最後,只追到岑英之開車載她離開的影子。
***
程安好在岑英之在B市的家裡躲了一天,神情漠然,從她臉上看到的唯一情緒變化,就是捂著嘴衝到衛生間嘔吐時的急切和痛苦。
吐到膽汁都出來了,還是忍不住反胃。
岑英之問她怎麼了?
她下意識地回:「生理性和心理性嘔吐。」
她以為,是今天被噁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