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
尤其是一些說話用此方面，吳良有時候也聽不懂顏樂想要表達什麼…
「...你說吧，我能懂的。」
「好吧…還記得我說過毒修有一個特質就是快不？」
「記得記得。」
顏樂還記得吳良說的『死得快』…
「在煉神鍛體期後，因為毒素跟你的四肢百骸已經緊密相連了，再輔以毒修獨門功法，那麼修煉的進展便會很快，比其他修士都快。」
聽及此，顏樂想起了吳良說過，毒修和靈修修的都是靈魂之力，便問道：「那靈修呢？在這方面跟毒修有什麼分別？」
「靈修的煉神鍛體期後，靈魂之力會非常強大，但是畢竟根基不一定能跟功法完美融合，所以可能修行方面會比毒修慢一些，毒修因為根基和功法能完美融合，尤其是你，那進度會很快。」
顏樂這下倒是聽明白了，就是自己現在煉神鍛體，用毒重塑根基，裝載引擎的這個容器能完美銜接修煉功法，因為功法是為了配合毒修根基專門研究出來的。
但是靈修的根基各有不同，除非是專門為自己研究出來的功法，否則修行速度也會比毒修慢上一些。
「那毒修不是好厲害？」
顏樂忽然對毒修有了期望，但是吳良此刻卻苦笑，道：「你若能順利熬過煉神鍛體期再說吧…超過九成的毒修，都沒辦法熬過這個關口…在這一點，毒修的修煉難度比靈修難上百倍。」
「...」
剛才燃起的希望馬上被撲滅了，顏樂覺得自己還是得腳踏實地地修煉，畢竟僅僅是兩次抗毒，她都差點死去，都是硬生生撐過來的…
現在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毒修那麼危險還有人去修煉，那還真的是因為快，但是並沒有多少人能夠熬過煉神鍛體期…
「師父。」
「嗯？」
「我的師兄姐們…都是因為沒有熬過嗎？」
顏樂終於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她害怕，也好奇，那小房間裡那麼多的牌位，都是因為熬不過鍛體煉神期麼？
吳良在此刻安靜了下來，收起了他本來玩世不恭的笑容，一下子主殿陷入了沉靜…空氣也變得死寂…
「...那個，不說也行啦，別說這個了，哈哈哈…」
顏樂見氣氛有點不對，便馬上轉移話題，但是最後的乾笑，卻讓此刻更顯尷尬。
「千年間，成功的毒修只有不到五十人，其中三十人，是我的弟子。」
吳良說話的時候，仿佛渾身都籠罩在了陰暗之中，顏樂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吳良，仿佛在他身上有太多說不盡的往事和悲傷。
「千年前那一場與魔龍的戰役，毒修作為先鋒，抗下了大部分的傷害，但是卻全軍覆沒了…只余我一人。」
聽及此，顏樂不禁鼻子一酸…全軍覆沒…那都是自己的弟子，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