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音渾身的冷汗在流,懷中的人越是溫暖她全身的血液便是愈發的冷,一種刺痛隨著花容兮的呼吸不斷地起伏著。等到花容兮安分地又睡了過去,司徒音用術法為花容兮穿上衣服後,便把人放下,快步地走到了門外,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就連鬢角也已染上了汗水。
頃刻,她眉頭一蹙,眉目似是擰巴在一塊,身子往前一傾,便是吐出了一口血…
「容兮…容兮…」
司徒音嘴裡低聲喃喃著,眼中滿是痛苦,仿佛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樣,求而不得的痛…
「吳良師兄…吳良…」
司徒音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裡疼痛難當,似是有什麼要把自己從內撕裂一樣。她一邊喚著吳良,一邊踉蹌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化作了一道白光飛往瑤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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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司徒音落地時腳下不穩,竟是直接跪在了瑤光殿的門前。
「啊!阿音你咋了?」
吳良本來在殿內看書,可聽到聲響後往殿外看去,竟是看到司徒音嘴角滿是血跡地跪在了殿前,嚇得他馬上跑了過去。
「師兄…救我…」
司徒音拉住吳良的衣袖,似是拉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胸腔之中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卻又不知道如何緩解。
吳良馬上蹲下,用靈力穩住了司徒音的心神,然後神識探入司徒音的體內,卻發現她周身經脈都受損了…
這怎麼可能?司徒音一直都待在天璣峰,這怎麼可能會受這種程度的傷,而且也沒有多少人可以…
只是想到此,吳良卻想到了一件事兒…
「阿音,你動情了…」
而且不僅僅是動情,更是動了真情,一往而深。
司徒音疼得眼前蒙上了一片薄霧,她看不清吳良的模樣,卻能聽出他對自己的擔心…
「師兄…」
「放心,師兄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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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城位於離國和寧國之間的三不管地帶,也是兩國進行邦交的地放,在顏樂這具身體的記憶里,黃金城非常熱鬧,幾乎白天晚上都是人山人海的狀況,基本沒有所謂的休息時間,總有人在活動。
可是黃金城晌午這般安靜是怎麼回事兒?
顏樂有點吃驚,看了看周圍本該人山人海的街道,全然沒了平日裡的熱鬧,只有寥寥無幾的人在街上走動,臉上皆是一片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