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變得更加清晰。
「顧非?」她喊了聲。
男人帶著滿肚子的怒氣,卻在她呢喃般的聲音下,軟了脾氣,應了聲,「嗯。」
「我們要去哪兒?」
「處理傷口。」
說著,將人抱上自己開來的車,然後驅車找尋最近的藥店。
季童的掌心受了傷,大概是在推搡雜亂間,被破碎的酒瓶給扎了手,現在正流著血,不算太眼中,但是十指連心,傷在掌心,卻很痛。
坐在車上,季童腦子暈暈乎乎的。
她感覺自己就像做了個夢,那麼的不真實,唯有手心上的疼痛,提醒她這不是在做夢?
顧非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身旁的人。
「沒事吧?」
男人溫柔的詢問,明明心裡恨透了顧非,可現在,心裡卻滿是委屈。
可她依舊執拗的表示沒事,搖晃著腦袋,「沒事,別擔心。」
看她堅持假裝沒事,顧非心裡反而更不好受,心疼道:「疼就說出來,在我面前沒必要裝堅強。」
「沒裝。」
嘴上雖然硬氣,可手心上傳來的徹痛卻是那麼的明顯。
酒精的作用下,還有顧非時不時看過來的關心眼神,季童最終還是沒忍住,委屈說了句,「挺疼的。」
「我知道,我馬上帶你去處理傷口。」
季童哽著聲音,從喉嚨里不自在的應了聲,「嗯。」
顧非將季童送到最近的藥店。
「幫我找個鑷子,紗布,消炎水……」剛進藥店,顧非一邊攙扶著季童,一邊對藥店的醫師說道。
「好的。」
很快,對方準備好了東西。
顧非付了錢,攙扶著季童坐在藥店,準備把掌心的碎玻璃渣子弄出來。
一旁的醫師見狀,詢問道:「先生需要幫忙嗎?我們可以幫你……」
「不用了,謝謝。」顧非禮貌拒絕。
倒是季童看他要給自己處理傷口,說了句,「還是讓他們幫我……」
「你聽話。」無奈又心酸的三個字,讓季童最終選擇閉嘴。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扎的玻璃渣子,應該是大家混亂成一團的時候,不知道哪個酒瓶碎了,剛好自己跌坐下去的時候,就紮上了玻璃渣。
索性手心扎的不多,傷口也不大。
不過即便如此,顧非也是認真的清理了好一會。
等解決完,還要再消炎上藥。
傷口並不大,不過顧非一邊纏著紗布還是詢問著季童,「疼嗎?」
季童搖頭,「不疼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