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之後一切事情都不會勞煩校長,我自己解決。」葉軟臉色波瀾不驚,沒有誰比她更了解校長的嘴臉,對方說出這番話,她一點兒都不奇怪。
「不是,葉軟你什麼毛病?許雯她這麼害你,你還幫她說話,你是不是傻啊?」程子濯心裡窩著一團火,看著葉軟的眼神明顯帶著恨鐵不成鋼。
他都這麼幫她了,她倒好,一句輕飄飄的「不是」就這麼扔他的面子。
「你嘴巴放乾淨點,葉軟的事她自己拿主意,用不著你在這兒嗶嗶。」禾清翻了個白眼,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葉軟既然想放過許雯,那就隨她高興。
許雯她有的是辦法解決,哪輪得到程子濯在這兒指手畫腳。
程子濯氣得漲紅了臉,額頭青筋猛跳,胸膛劇烈起伏。偏他還不能反駁,禾清這丫頭片子嘴皮子利索得很,他說一句,禾清恨不得能回他十句。
說到最後,受氣的還是他。
「葉軟,你不用在這兒假好心,我就算是退學,也輪不到你來求情。」許雯咬了下唇瓣,死死盯著葉軟,尖利著嗓音,語氣滿是不屑。
餘光注意到男生掃過來的視線,許雯微不可查的彎了下唇,唇角是溢滿的苦澀。
儘管程子濯傷她最深,但她還是見不得心愛的少年被其他人欺負,罵一句都不行。
哪怕,哪怕子濯滿心想讓她退學...
愛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兩情相悅。最先動心的那一方註定會滿盤皆輸。
「呵。」
葉軟突然輕笑出聲,平時她很少笑,總是一副滿不在乎,與我無關的疏離面孔。可這一笑,像是冰雪消融,萬物復甦,讓人如沐春風。
程子濯看得有些發愣,葉軟在他面前向來都是不耐煩或是冷淡的樣子,何時見過她這般模樣。
禾清卻是看得真切,葉軟雖在笑,但那笑半分都沒抵達眼底,反而有些過分的冰冷。
「我想許同學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從來沒說過要為你求情,我只是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而已。相反,我還要舉報你。」
葉軟嘴角帶笑,眼神卻是帶著毫不掩飾的冷嘲,那笑便顯得越發冰冷。
「你,你什麼意思。」許雯神色一慌,原本放下的心再一次高高提起。一時之間,她竟有些不敢直視葉軟的眼睛。
「許雯在學校橫行霸道,肆意欺凌同學,甚至曾經把三個女生逼到退學。我希望校長能給出相應的懲罰。」女生挺直了脊背,看向校長,面容平靜。目光卻銳利得像一柄即將脫鞘的利劍,毫不給校長任何躲避的餘地。
許雯色厲內荏:「你有什麼證據!」
葉軟側頭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笑意更深了一點,揚聲道:「姚佳,進來吧。」
聽到這個名字,許雯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