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禾伯父的私生女?!不對啊,不可能有這麼像的私生女,難道你是禾清的雙胞胎姐妹?」這麼說,禾家的人都是知情的?
禾清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在那兒亂猜。
「那,禾清呢?她去哪兒了?」程子濯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女生還沒回答。
禾清依舊微笑著:「哦~那個禾清啊,不在了。」
不在了?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如一道晴天霹靂一樣,劈的他眼冒金星。
「不在了,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所以呀,這個婚約也就沒有維持的需要了,對吧?」
男生似乎沒有聽到禾清的後半句,只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禾清好奇了,她問:「你不是不喜歡她嗎,她以後可不會再煩你了,你不是應該開心才對嗎,幹嘛擺出這幅樣子。」
「我...」程子濯垂下頭皺著眉,眼底深處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悔恨。
他只是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禾清時,小姑娘害羞的躲在媽媽後面,只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瞧著他。他伸手笑著說,妹妹跟我去玩呀。
小姑娘羞澀的笑笑,點頭應好。
於是,這一跟,就跟了十來年。她也從害羞的小姑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驕矜小公主,但是,跟在他後面這一習慣卻是從未改變。
可是...從此以後,他身後再也不會有個害羞的小姑娘跟著他了。
再也不會了。
人吶,總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當你擁有時,你肆意揮霍,可當你失去後,才懂的追悔莫及。
可是,那也已經晚了。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搶了禾清的位子,是你害了禾清。」也不知道程子濯是腦補了怎樣一場豪門大戲,他突然抬起頭,滿是憎恨的看著禾清。
不同於以往的惱怒和憤恨,這是真真切切蝕骨的恨意,那股子狠勁兒似乎是想要立刻將禾清拆骨入腹。
不過想到女生那恐怖的戰鬥力,他到底是生生抑制住了衝動,他冷冷笑道:「你想解除婚約?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這輩子你都必須嫁給我,你就在程家當一輩子金絲雀吧,永遠,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這是你要為禾清贖的罪!
禾清:???
少年,你是不是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她也不在乎程子濯到底把她想成了什麼身份,她只想速戰速決。
「再問你一次,解不解除婚約?」
「休想!」
男生話音剛落,卻見少女猶如一頭矯健的獵豹猛撲過來,他的喉嚨被一隻柔嫩的手死死桎梏住,連呼吸都感到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