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著少女的眼,喉結上下動了動,他猛地垂首不敢再看一眼:「小姐永遠都是我的小姐。」
語氣極為忱摯。
「啊,那小白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少女輕笑問道。
「自然。」
「那...為我去死呢?」
少女的眼清澈而透亮,裡面分明盛滿了不知世事疾苦的天真和純稚。可她的聲音卻是充滿了蠱惑人的魅惑,似是引人墜入地獄的魔女。
偏被引誘的人還樂在其中,不知痛苦。
空氣靜了一瞬,青年的頭垂得更低了。
他答:「榮幸之至。」
程天佑確實怒了,不管程子濯再混帳,再不爭氣,那也是他的兒子,還不容不得別人來修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預定的兒媳婦。
之前的小打小鬧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可這次他兒子直接被送進了急救室。禾家這次是徹底觸碰到了他底線!
本來他還不想那麼快動作的,可誰讓禾清太不聽話了,他生氣的後果有些人可是承受不了的。
「禾小姐好威風,可你知不知道我兒子的傷已經能直接上法院告你了。」
病房裡,程天佑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酷,他看著禾清的眼神更多了幾分陰冷。
禾清依舊坐在病床上,後背用枕頭靠著,手裡拿了個蘋果「喀嚓喀嚓」的咬著,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個病人,反而精神得不行。
「我說,你怕是忘了,你兒子是在哪兒被找著的。」
程天佑面色一僵,神情更加冷凝。
看到他那副樣子,禾清臉上的笑容越大了。「怕你是貴人多忘事,我來提醒提醒。」
「淮山賽車場,飆車現場。啊呀,你兒子多大呀,不知道淮山賽車場是禁區,不允許進入嗎?還強制帶走女生一起去飆車,還真是好威風呢。」
「不顧他人意願,用人身來做賭注。程伯父,真要追究起來,你兒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呢。
唔,反正我是沒關係的啊,我打人頂多算是防衛過度。我一個弱女子,孤身闖入禁區只為了救朋友,瞧瞧,聽起來多偉大啊。」
禾清摸著臉頰,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渾然不顧男人氣得發黑的面孔。
「以後呀,上層圈子裡又會多出幾條程大少爺的趣聞軼事呢,想想還挺激動。」
「禾清!」
程天佑猛地站起身,眼睛死死盯著笑的一臉和善的少女。他還是頭一次知道禾清這小丫頭片子牙尖嘴利,說起話來絲毫不饒人。
緩了幾秒,程天佑冷靜下來,又坐了回去。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可是禾清你忘了一件事。」
看著男人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禾清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程家和禾家多年的交情,我自然會看在老禾的面子不和你追究,可是你那朋友,著實不太討人喜歡吶。兩次,你打傷我兒子兩次都是因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