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傅枝也會思考,若是當年她答得是否定詞呢?是會被徹底漠視,但能因此換得一個站起來的機會,還是...會被直接木倉斃了。
她不知道。
「不需要。」
從回憶里剛走出來,就聽到這句話,傅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不需要,不管你恨不恨你父親跟我都沒什麼關係,你要報復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如果他敢把手伸向葉軟,我也絕不會放過他的。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但是合作的事你就別想了。」
禾清的態度冷淡又絕情,把傅枝堵得死死的,找不到半點突破口。
「就不能...再考慮下嗎?」她的語氣難得的帶了分哀求。
「不能。」禾清的回答斬釘截鐵。
「葉軟她真的有那麼好嗎?」傅枝扣緊了扶手,幽幽的問道。
禾清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了:「對對對,葉軟她在我心目中比你好千倍,萬倍。」
傅枝咬住嘴唇,鼻尖不斷的泛酸。明明知道禾清這麼說是故意氣她的,可她就是忍不住的難過。
禾清...真的討厭死了!
禾清走後,傅枝停在原地,過了足足一分鐘,她才動作緩慢的搖著輪椅離開,剛走了沒幾步,她就看見不遠處的花壇旁站了一人。
兩兩對視,傅枝竟是最先移開視線的,她用陰陽怪氣來掩飾自己的難堪。「在這兒站了多久了?聽到禾清這麼維護你很開心吧,很得意吧。」
這話明顯帶了很強的醋味,其實傅枝知道,她已經輸了,在葉軟面前輸的一敗塗地。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如果,是她最先認識現在的「禾清」...那就好了。
她們之間的對話葉軟並沒有完全聽到,只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點關於傅枝父親要對付自己的話。但看著傅枝臉上露出的一絲無法掩飾的脆弱,她也矯情的生出一些「兔死狐悲」的感傷。雖然這個比喻並不恰當。
葉軟決定向禾清坦白的那天天氣很晴朗,無風。
禾清看著手機里葉軟給她發的簡訊,有些摸不著頭腦。
讓她去第一次救葉軟的那條小巷,去那兒幹嘛?
禾清到小巷的時候,就看見女生站在小巷內,背後拿著什麼東西。
「軟軟,你幹嘛呢,大清早的跑這兒來,好不容易放假回去補補覺不香嗎?」
葉軟深呼吸了幾次,好不容易壓下心裡的忐忑不安,就差點被禾清的話給打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