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最難受的是冷,他全身都在發冷,冷到渾身發抖,只能怪平日裡沒有放置一些衣物到空間裡,不然這會兒還能御一下寒。
冷得瑟縮在地上,恍恍惚惚的他又失去了意識……
「小羽,小羽。」有人在著急的喊他,許羽費力的睜開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聽出來那是任政南的聲音。
「南哥。」許羽動了動嘴皮,聲音虛弱極了,他慢慢的想到自己還在空間裡,南哥肯定找不到他,眼睛一閉,他回到了破廟。
「小羽!」任政南一進來就看見渾身血跡瑟縮在地上的許羽,心裡抽疼起來,衝過來將人抱起,「小羽,你怎麼樣了?」
許羽睜開眼睛,看著一臉著急又無措的任政南,想朝他露出微笑,扯了扯嘴皮還是沒能笑出來,心裡驟然委屈極了,「南哥,我難受……」
任政南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又心疼又難受,出聲溫柔哄他,「小羽不怕,南哥來了。」
將人輕輕的抱起往外走去,葛子坤他們也過來了,「政南,牛叔抓到了,怎麼處置?」
任政南臉色立即變得陰鷙,周遭的氣場瞬間變得冷凝起來,葛子坤在旁邊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氣。只聽見他眸子冷戾語氣陰冷道:「先關起來,他怎麼對待小羽,就怎麼還回去!」
許羽迷糊著,隱隱約約能感受到自己在南哥的懷裡,忍不住又緊緊的蜷縮起來。任政南低頭,將懷裡的人抱緊了一些,大步離開了這裡。
「小羽怎麼樣了?」任母一聽到許羽出事被任政南救回來了,著急忙慌的跑過來看望,一見到一臉蒼白渾身血跡斑斑的模樣,整個人都受不住,瞬間濕了眼眶,「小羽怎麼成這樣了?那個牛叔怎麼那麼狠心,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娘。」任政南面無表情的將任母扶起身來,「我們先讓大夫看看。」
大夫已經過來了,任母擦著眼淚起身讓位給大夫。氣氛一片肅然,吳山、喬大壯和崔小羽他們也過來了,大家都沉默的看著大夫會診。
喬大壯還是忍不住嗚咽出了聲,看到老大這副模樣,他心裡也很難受。
大夫看完後,任政南冷靜的領著他出去外面說話,後面拿了方子進來給家中的夥計去拿藥。
許羽在破廟裡持續高燒了兩日,整個人已經迷糊了,渾身的鞭痕深到肉中,因沒及時處理持續發炎,被鞭打的肉都爛了。
任政南喚了家中的夥計燒水抬進來,遣退了屋中的所有人,自己留在房內,褪去他身上的衣物替他清洗身體,一點一點的處理傷口,再換上乾淨的衣服,將人抱上床蓋好被子。
一出房門,就看見任母一直在屋外等著,眼淚還在止不住的流。
「娘,你幫我看著小羽,我去處理點事。」任政南聲音淡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任母點點頭,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