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金婕妤眨眨眼,她不僅是明白,她亦曾親身經歷,好在來到天·朝,自己賭對了人「前些日子母族送了些奇珍異寶來,不知姐姐可願賞臉去妹妹屋裡賞玩一番?」
「左右閒來無事,去瞧瞧也算解悶兒。」阮婕妤欣然應允,卻深知此去必不簡單。
·
「旁的不說,這紅瑪瑙手串著實精緻。」阮婕妤拿著手串把玩,手串上的瑪瑙珠子共二九之數,上面雕刻的佛像各有不同。
「姐姐若是喜歡,大可拿去。」金婕妤擺擺手「我原是不信這些,奈何天·朝信奉佛法,父王便遣人做了這些送來,讓我獻給各位姐姐們。」
「前幾日陛下方才賞了一串驪珠,還未曾佩戴。」阮婕妤笑了笑,又放了回去。
「主兒,太醫來給您請脈了。」一個小丫鬟從門外進來,垂首道。
「請進來罷。」金婕妤擺擺手。
阮婕妤頷首垂眸,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給金婕妤、阮婕妤請安,兩位娘娘金安。」
「免禮。」金婕妤虛抬了抬手「近些日子總有些心神不寧,勞煩太醫走這一遭。」
「娘娘言重了。」太醫隔了帕子給金婕妤把脈,沒一會便後撤一步跪下「娘娘這是喜脈,只是…」
阮婕妤聞言抬眸看向金婕妤,卻見後者面上不見半分喜色,心下疑惑。
「但說無妨。」金婕妤微微笑著,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內一般。
「娘娘前兩胎已然是虧了底子,如今這胎脈象不穩,怕是不易成活,就算僥倖熬過十個月,及生產時也將是一場修羅,就怕是華佗在世,也難保娘娘母子平安。」太醫額頭緊緊貼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
「這孩子,幾個月了?」阮婕妤開口。
「回娘娘,已是兩月有餘。」太醫道。
「我知曉了,還勞煩太醫開了安胎藥來,讓我儘儘與這孩子的緣分。」金婕妤依舊是笑著,看不出悲喜「英珍,送太醫。」
「是。」英珍應聲,太醫叩首,兩人一前一後的退下。
「姐姐可聽到了?這孩子,我是保不住的。」金婕妤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可是這天家的孩子,哪有碌碌無為的?」
「妹妹的意思…」阮婕妤微微蹙眉,她大概猜到了,但有些訝異,畢竟這個冒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