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落落靜靜的瞧了厲王妃一眼,她與現下的蘇清婉頗為相似,皆是籠中金絲雀,厲王爺雖給了她幾年的逍遙,可終歸是嫁入了皇家,更多的依舊是禮教束縛。
一路閒聊不再贅述,一時入了席,縱使今日乃私聚,厲王妃也不好與蘇清婉同席而坐。
「淑妃娘娘。」蘇清婉落座後,金婕妤便在蘇清婉身旁坐下。
「這幾日可安好?」蘇清婉側過頭,微笑的瞧著金婕妤。
「還是老樣子。」金婕妤抬手摸了摸小腹,月份尚小,還不曾有胎動。
「韓老太醫今日入宮,等散了席,請他老人家給你瞧瞧。」蘇清婉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瞥了金婕妤一眼。
「是。」金婕妤垂下眼眸,身子不自主的有些發顫。蘇清婉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
「今日乃是後宮姐妹小聚,大家倒也不必拘束。」穆瀟瀟亦是換了窄袖狹衣,除卻身形略顯豐腴,仍是滿滿少年之感。
「既是擊鞠,又何苦來的干坐著。」厲王妃起身「不如來一場比賽可好?」
「厲王妃此意甚妙。」宋貴妃應和道「既是比賽,自然是不能沒有頭彩,前幾日陛下方才賞了本宮一支金鑲珠石點翠的簪子,拿來做頭彩,不算寒磣罷?」
「既是闔宮歡宴,又怎能讓貴妃姐姐出此頭彩。」穆瀟瀟笑道「珍兒,去將前幾日陛下賞的那套越窯青瓷茶器拿出來,就當是今日的頭彩了。」
「是。」珍兒應聲而下。
「這又是越窯的青瓷,又是點翠的簪子,這頭彩當真是誘人的很。」蘇清婉笑吟吟的開口。
「你那身子板。可不敢邀你一道擊鞠了。」宋貴妃揶揄道「磕了碰了的,本宮可擔待不起。」
蘇清婉正欲還口,卻被穆落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打斷。蘇清婉抬頭,正對上穆落落擔憂的目光。
「你又要以身犯險麼?」穆落落俯身,輕聲問道。
「安心。」蘇清婉抬手覆上穆落落的手,輕聲說道「定然不會讓你再度憂心。」
正逢金婕妤起身,蘇清婉仰頭在穆落落耳垂上輕輕一吻,而後微微一笑。
「妾初來□□,便為諸位姐姐擊鞠技藝折服,潛心學習至今,今日也想與諸位姐姐們切磋切磋,也想請諸位姐姐不吝賜教。」金婕妤福身道。
「婕妤娘娘懷著身孕,還是不要上場的好,免得動了胎氣,那可擔待不起。」舒美人方才解了禁足,對此事尚且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