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亂糟糟的景象,不僅穆瀟瀟有些混亂,就連翠煙也傻了眼,她走的時候,分明不是這個樣子!
「賢妃娘娘、昭容娘娘到!」前腳穆落落將蘇清婉扶回寢殿,後腳便有太監高唱。
「她們兩個怎麼也來了?」皇帝皺眉低聲道。
「妾身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起來罷。」
皇帝心中疑慮,安賢妃心中更是大惑不解,筵席散後,趙昭容硬拉自己去下棋,說是有一場好戲等著自己,不成想卻是這樣一般景象。安賢妃看向趙昭容,後者也無法作答,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一時韓老趕來,一同前來的還有阮婕妤和班婕妤。
「愛妃懷著身孕,怎得也深夜走這一遭?」皇帝皺眉。
「回陛下,妾身原本在阮姐姐屋裡學習如何調製香料,正欲離開時瞧見韓老行色匆匆,聽聞是淑妃娘娘宮裡出了事,便想著一同過來瞧瞧,能否幫助一二。」班婕妤微笑道,瞥向趙昭容的目光卻是冰冷如刃。
穆瀟瀟抿了一口茶,瞧著這一屋子的人,顯而易見的各懷心思,今日自己,也就老老實實做個局外人,喝茶聽戲罷。
相顧無言間,韓老從暖閣轉出。
「如何?」皇帝問道。
「娘娘乃是欲求不滿,血脈開張,又突遭驚嚇與冰寒,一時氣血逆涌所致,如今已無大礙,片刻便能醒來。」韓老話音道。
「欲求不滿,難怪要夜半私會姦夫。」趙昭容冷笑一聲。
皇帝尚未來及開口,便瞧見蘇清婉扶了穆落落的手,顫顫巍巍的從暖閣出來,面上無半分血色。
行至皇帝面前,不等眾人有所反應,蘇清婉便突然跪地,梨花帶雨:「陛下要為妾身做主啊!」
「愛妃起來回話。」皇帝擺擺手,示意穆落落將蘇清婉扶至一旁坐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愛妃慢慢道來。」
蘇清婉也不起身,跪伏在地上,只一味的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人用下三濫的手段,想要毀娘娘清譽。」穆落落無奈,代為作答「娘娘為保清白,無奈之下只得投身清池,以消藥力。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