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故意的。
她現在的住處自然也很寒磣，凌煜不禁想起了在測試版幫她升級的時候。他自小家境優渥，兩千平的別墅，看到她這狹小逼仄的住處，自是心有不爽。
不過總得有點互動，不然未免太乾巴巴。可他一時間想不起該說些什麼，微微擰起眉頭，忽然覺得有個系統在一旁提示也不錯。同時終於意識到，自己撩妹技能，基本為零……
好在顧雪芙這小姑娘乖乖巧巧的，不哭不鬧，安靜坐在窗邊，窗外桃花紛紛而落，有幾片落在她肩頭，一副歲月靜好的溫婉模樣。
這場景讓凌煜有些放鬆，他踱步過去，沉吟著，慢悠悠道：「逼迫你進宮，你會不會恨朕？」
顏棠搖搖頭，小嘴緊閉，該配合演出的她視而不見。
對著一個似乎不喜歡念台詞的木頭NPC，凌煜快要沒脾氣。寂靜片刻，他說：「給朕唱個歌兒。」
顏棠微微怔了一下，一時半會竟想不起來會唱什麼歌，現在只記得最簡單的了。猶豫了一會之後，張口唱道：「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凌煜：「………………」
他有點想打死遊戲設計師。
因為是個遊戲，本就沒有邏輯，所以凌煜也沒追究什麼，一頭黑線的聽她唱歌。竟然還有點好聽。
歌就那樣，但她的聲音很好聽，相當軟萌清甜的聲音，卻又不顯嬌嗲做作。很純淨自然的聲線，和她的外形很配。
顏棠尬唱了幾句之後，實在撐不下去了，心裡差點笑死，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她眨了眨眼，長睫輕顫著垂下，不再看他。
靜了幾秒之後，凌煜：「賞！」
顏棠：「…………」
系統喵喵，在默默看著他們，默默翻了個白眼。沒了它在一旁助攻，他們信馬由韁沒了主線，互相攻略的進度，果然慢得可以。
凌煜又把顏棠升級為了「雪貴人」，隨後不久，升級的發光特效中，她周身衣物隨之一變，從普通綢衣變成白色狐裘，妝容亦微微濃了幾分，外觀上添了些貴氣。
凌煜打量了一下，還算滿意。他終於深刻理解這類遊戲的大賣點了——換裝。假如把遊戲裡的紙片人當閨女養，每天給她換幾身美美的裝束，確實能提升幸福感。
之所以當閨女養，因為他實在難以對一個紙片人生出男女間的愛慕，只能這樣了。
凌煜誇了她幾句，顏棠低頭看了看自己，卻鼓著嘴：「我覺得不好看……」衣服太白了，晃得眼睛花。
凌煜：「不要你覺得。」
顏棠微微噘著小嘴不說話，稍稍偏過頭，垂著眼坐在窗邊，不理他了。
她在想，為什麼在遊戲裡感覺就和其他任務完全不一樣呢？有點放不開，莫名的尷尬。她是不是應該活潑一點，多撒撒嬌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