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閃閃地仰視。
這時還想著誆皇帝一頭,皇帝怎麼會如她所願,只說:“稚玉既然認錯,朕也不好罰你太重,胡祭酒——”
國子監的胡祭酒站出來應了一聲,皇帝繼續囑咐:“你看國子監還缺什麼書,叫稚玉給你抄個幾本。她這麼誠心,你別拂了她的好意。”
國子監雖然是全國最高的太學,但想找個書法好學問也好的來抄書,頗為不易。葉真最恨抄書,一聽這個,臉皺成一團,胡祭酒歡天喜地領了旨,已經在暢想叫她抄什麼大部頭了。
一旁禮部林尚書捋著鬍子,悠悠提醒道:“陛下,依臣看,太子殿下已到娶親年紀。先前已經幾次耽擱,今天應當趁有良機,早日定下婚事才好。”
李謹行詫異抬頭。
什麼良機?葉真也愣住,她這個浮浪樣子,怎麼看都不能叫良機吧,她不信哪個臣子樂意叫李謹行娶她。
皇帝點頭應:“西域的西扈國剛上了摺子要進貢一位公主,我看正好,許給你做個良娣。”
葉真懵了。
李謹行反應不大,他稍微轉頭,發現李明澤看熱鬧看得開心,張著嘴笑得燦爛極了。李謹行便答道:“陛下,我行事荒唐,恐辜負您的美意,不過我見明澤對此事甚有興趣,不妨成人之美,賜給他一段好姻緣吧。”
李明澤哪知道還有他的事,“啊?”了一聲,皇帝竟微微點頭,目光移到他面上,喚一聲:“明澤。”
他身體比腦子快,先站出來聽旨。
“朕給你和西扈公主賜婚。禮部和戶部承辦此事,先擬詔回了西扈使者,準備一份體面的賜禮,再給明澤挑個宅子,成婚後就可以從宮裡搬出去了。”
李明澤仍舊張著嘴,再次愣愣地發出一聲:“……啊?”
他住的武德殿就在東宮旁邊,住慣了十分舒服,一點都不想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