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你坐下。”葉真把她拉回來,一口飲盡杯中酒,笑話,長安城做官,哪有不能喝酒的,何況這種甜香淡酒。
“你遇到的惡人有說過為什麼尋你嗎?”
徐蘭又蓄滿兩汪淚水:“沒有,他們一來就拉扯我,什麼也不說,只對周圍人謊稱我是逃跑家奴。”
李謹行開口問:“你今天出門做什麼,跟誰說過你要出門?”
“我預備再去京兆府,問一問案子的進展。我這幾天一直有去,而且每次去的時候要先抵押銀錢,坊里許多人都知道。”
葉真接著問:“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人?”
徐蘭茫然搖頭:“我從回來想到現在,都想不通,我家裡都被抄乾淨,親近家人都已去世,我身在教坊內,更無從結仇。”
葉真似乎靠她太近,覺得有點熱,退開一段說:“那麼,關於給你寫信的裴貞,你還知道些什麼?”
徐蘭看她退開,自己又貼過來:“他?他這個人風流成性,經常來教坊尋歡,之前去了靈州,去年七月回來,沒多久又去了。”
李謹行插話:“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什麼秘密?”
這下徐蘭更為難,一邊回想一邊斷斷續續答:“秘密?他與他夫人感情一般,好像會背著夫人藏錢,聽說還要和離。因為我跟他比較熟,給他和兵部另一位貴人牽過線,所以他說要給我贖身,還有……”
倒出來一堆雞毛蒜皮。
“葉學士,你怎麼了?”她還在苦苦回想,看到葉真臉紅失神,關切地問。李謹行隨她一起看過去,葉真閉眼搖頭,清醒一下再睜開眼:“沒事,你繼續說。兵部什麼貴人?”
“是一位兵部司與,叫謝良。”
“我知道,他是、他是……唔……”
葉真低下頭,顫抖地痛呼一聲。
李謹行握住她的手:“稚玉?”
葉真面色潮紅,眉頭緊蹙,難耐地扯著衣裙前襟,喘息聲漸漸加重。李謹行伸手探她額頭,她低聲哭泣著叫:“殿下——”
聲音甜軟黏膩,十分反常,柔媚得能滴出水。
☆、第 9 章
“怎麼回事!”李謹行面色一凜,剛要抱住她,她已經神智不明,憑本能滾到懷裡來,低吟著蹭李謹行心口,喃喃喊熱。
身在教坊中,稍稍一想就能猜出這是什麼症狀,李謹行目光生寒,質問徐蘭:“你酒里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