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星覺得她模樣俏生生,笑起來風流,怕是長安城的郎君也沒幾個能比她瀟灑,一時心動,實在生不出跟她計較的心,感慨道:“你和太子殿下真是兩個極端。”
“殿下這個人從來這樣,不解風情。”葉真擺擺手,“你不要管他。”
薛采星發愁:“怎麼能不管,我今早一定惹到他了。”
“放心,我已經跟聖上解釋過,我說你剛醒來,被太子殿下嚇得一時緊張,才會失言。”葉真怕她思慮太重,便解釋一番,“聖上也站在你這邊,還說你比我乖多了。”
“真的嗎?”薛采星眼前一亮,滿懷期望地看她,“稚玉,你真好。”
“我說實話而已。”葉真被誇得舒心,夾一筷子春筍片,含糊回答。
薛采星便倒一杯酒,舉起敬她:“我第一天醒來,很多事情考慮不周,今後不會了。無論如何,今天謝謝你解圍。”
“郡主可以喝酒嗎?喝一點意思一下就好了。”葉真也拿起酒杯,關心她一句。
薛采星仰頭飲盡,笑道:“無妨,一杯而已,我在涼州的時候,不能喝酒要被我爹笑話的。”
葉真跟著飲盡,誇讚道:“郡主不愧是薛衛公的女兒。”
三兩句解了薛采星的心事,兩人一邊聊一邊吃,話題引到薛采星身上,葉真藉機問:“郡主在靈州時,不知有沒有見過靈州的將領?”
薛采星點頭道:“見過一位整天來找我父親的,說是靈州什麼副尉。”
“副尉?”葉真向她確認,“靈州的都尉陸瑤,你見過嗎?”
“沒有。”薛采星老實回答。
“怎麼會,她不在城裡嗎?”葉真茫然。
“我那時生病,大多數人都沒見過,只見過那一個。”薛采星解釋道。
葉真出神片刻,繼續問:“你見到的那位叫什麼,他為何整天去找薛衛公?”
“好像叫裴貞,我聽說是兵部的,去年剛調回京城,今年又去了,真慘,一去就碰上打仗。”薛采星一邊回憶,一邊答,“我爹過去之後忙著領兵,他做副手,管著送呈文書的事情。”
“什麼意思,薛衛公送回來的信,都經過他的手?”葉真沒經歷過戰事,不知道怎麼通信,她只記得陸瑤每次送回來的都是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