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扯著嘴角笑出來,剛笑一下就腹痛:“哎喲,他怎麼這樣笨。”
正說著話,聶雲在門外喊:“殿下。”
“進來。”
聶雲走進來報告:“王妃醒來之後一直瘋瘋癲癲,剛才忽然大喊葉姑娘的名字,說有事要拜託她。”
李謹行斷然道:“不見,別理她。”
葉真連忙阻止:“什麼事啊,你讓我看看,說不定真的有什麼要交代。”
“還能有什麼,你別節外生枝。”
“不是,殿下。”葉真躍躍欲起,“這件事還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在屋裡時,她告訴我很多秘密,我想去看看。我們這麼多人,還會讓她得逞嗎?”
李謹行沉默一陣,妥協道:“那好吧。”
話音落地,直接把她抱起來。她雖然醒了,手腳還是軟的,儘管覺得不好意思,卻沒辦法,任由他抱著,直到來到段歡屋前,才把她放下來,扶著走進去。
段歡手腳都被鎖著,周圍有人看守,李謹行站得離她遠,她撲起來喊:“稚玉,求求你,稚玉!”
她手中緊握一幅畫卷,急促呼吸著,努力想塞到葉真手裡:“求求你,一定要把這幅畫拿給陳櫻看。”
她頭髮散亂,眼睛出奇地亮,誘哄道:“她應該知道真相,對吧?”
李謹行示意護衛接過畫卷檢查,葉真心裡不知什麼滋味,與段歡對視。段歡雖然模樣狼狽,卻有種求仁得仁的痛快。
葉真虛浮開口:“你何必賠上自己,人已經死了那麼久。”
她依舊從容,道:“不錯,死了那麼久,我也要讓他們知道,作惡會有報應,天不罰他們,還有人來索命。”
葉真覺得搞不懂段歡在想什麼,她要殺晉王,悄悄殺了就是,為什麼遷怒她和李謹行,真是無妄之災。難道說,還有其他事情,葉真沒有考慮到?
葉真皺眉,困惑地想著。李謹行看到她這幅樣子,安慰道:“我們休整一下,就馬上帶她回京,到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都交給陛下慢慢查。”
“好。”葉真應一聲。
段歡默不作聲,遲疑片刻,一邊笑,一邊搖晃著站起來。葉真再看向她時,覺得她露出無畏的笑,如同獻祭一般,忽然朝她撲過來。
葉真嚇得向後一頓,她脖子還隱隱作痛。段歡身旁的護衛急忙阻攔,兩下制住她。段歡口唇咬出血,笑著死死與葉真對視,眼中絲毫沒有灰心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