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指攪動,夾出來一看,果然是禁軍的調兵魚符。
葉真驕傲邀功:“我藏得好吧。”
“不像話。”李謹行捏住她臉頰揉,“你是想讓李明昌逮住,當著眾將士的面搜身?”
“殿下胡說什麼!”她一臉驚駭。
魚符還帶著她的體溫和香氣,李謹行拿在手裡簡直燙手,又好笑又好氣:“以後不許鬧,乖乖放好。”
葉真胡鬧慣了,環著他的脖子,朝他吐舌尖:“我這不是怕殿下太想我,給你留個念想。”
李謹行聞言收住笑:“怎麼,你還要去哪裡?”
葉真從他懷裡跳出來,急急說:“陛下現在由我那五十人守著在破廟裡,情況不明,我回去給他報信,順便買了五支煙花送過去,如果有危險發生,就放五支為信號給你看。我過去暫時不回來了,往來太頻繁我怕被發現。”
她說得有道理,李謹行卻不太情願:“我換個人去。”
她搖手說:“不要,其他人我不放心,反正殿下這裡再用不到我,我在城外等你好消息。”
李謹行嘆氣:“如果我真的失敗,大勢已定,李明昌也沒必要為難你,你到時候跟他認個錯……”
“殿下!”葉真生氣地打斷,“我早說了我與殿下同生共死,你要是失敗,我就爬到明德門跳下來。”
李謹行噎住一句,緩過來說:“墜樓而亡會很難看。”
葉真瑟縮一下,改口道:“破廟旁邊有水池,我跳進去算了。”
李謹行伸手過來抬起她下巴:“脖子的傷還沒好?”
依然有一道疤,葉真仰著頭點幾下:“是啊,已經不疼快好了。”
他不知想什麼,托住葉真的臉左看右看:“頭疼嗎?”
葉真老實回答:“不疼,只有那幾天疼,過後就好。”
她說得含糊,只有月信來的那幾天頭昏,其他時候沒問題。李謹行還不放開,問:“平時會頭疼嗎?”
他一隻手放到葉真肩膀處,從肩頭披的帛下探進去,摸到那塊小小疤痕。葉真不明所以:“不會啊,殿下怎麼了……好癢啊,殿下別玩了,我還要走。”
“李明昌說我對你不好,小時候害你從樹上摔下來。”李謹行碾過她雪膩肌膚,話只說一半真。
她茫然想一會兒,伴著李謹行摸肩頭的動作,才記起來:“哦!那個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管得真多,我們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李謹行附和:“他真是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