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猶豫要不要跟進去,李謹行面色不善道:“回去告訴孫使者,公主這幾天就不能回去了,我要跟她談談下藥的事情。”
說罷進車,只留侍女在原地驚疑不定。
車子走在路上仍然顛簸,來時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此時葉真有苦難言,身體搖晃顫慄,臉色更白。李謹行把她整個團到懷裡,低低說:“自討苦吃。”
她討好地蹭蹭他胸口:“殿下對我最好。”
“在肅州是不是又受過傷?”
“皮肉傷,不打緊,只是磕到腦袋,剛開始幾天什麼都不記得,後來就好了。”她乖乖伏在懷裡答。
“兩個月都不送個音信過來。”李謹行想跟她算帳,剛提起一句,心有餘悸,便嘆著氣換個話題問,“我送你的鐲子呢?”
“……”
他低頭看,葉真一隻手鬆松攀住他衣領,安靜闔眼,口唇微微張開,一幅熟睡模樣。他手摸到葉真腰側,隔著衣服捏一把,她齜牙咧嘴醒來:“疼——”
對上他秉公不讓的眼神,四下閃躲時,她想起來:“殿下,你在肅州有沒有見李明昌那個侍女?”
李謹行神色如常,只話音略有遲緩:“見了。”
“你發現她長得很像我了嗎?”葉真戳著自己臉頰給他看,“李明昌太險惡了,他比不過殿下,就找些歪門邪路,真噁心人。”
他不願多談,贊同道:“沒錯,太噁心了,忘記這事吧。”
葉真成功轉移話題,順從說好。
再聊一會兒,繞回正事上,李謹行問她:“你還要回去?”
“當然了,還有一個人我沒查到。”她來了精神,撐在李謹行懷裡,斜靠著說,“殿下,我想去太子府一趟。”
“怎麼?”
葉真摸索著拿出一個小藥包:“這個,孫鴻給我的,說吃了能假裝有孕。”
這個藥讓他們吃過很大的苦頭,李謹行眼神複雜起來:“他叫你裝來取信於我?”
“是啊,還說可以逃避罪責,生孩子可真有用。”她笑嘻嘻說。
“他想得真美。”李謹行也感嘆,“他從哪裡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