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擇賢過來一驚一乍道:“哎喲,你怎麼這一身傷,手腫腳腫,都這樣了還出來玩啊?”
叫他這麼一說,葉真也頗為慚愧,好在他又吵吵鬧鬧問別的:“昨天看你還好好的,腳怎麼了?”
“也沒什麼,被蛇咬了。”葉真撓撓臉,“這兩日毒蛇很多,你也小心點。”
“殿下不是一直在你身邊,怎麼還叫你受傷,唉,我看他也不怎麼——”
“你看什麼?”李謹行拎著只撲騰的兔子,沉聲問張擇賢。
“噫沒有沒有,我從小就說你倆最般配天生一對!”張擇賢驚得跳起來,連連擺手退開。
李謹行後邊跟著程著,也雙手抓只野雞,從雞叫中費力分出神,扯著嗓子喊問:“師父,這誰啊?”
葉真吵得耳朵痛,捂住說:“你快把雞扔一邊,吵死了。”
程著一邊跟雞鬥爭,一邊說:“我去架火燒雞燒兔子,師父吃嗎,我帶足了調料,這次你能喝酒,肯定更香。”
李謹行把兔子交給他,他便開開心心跳過去準備。
不一會兒香氣裊裊升起,時間臨近中午,不少人跟著坐到水邊,越來越熱鬧。葉真叫蘇棠扶著,一瘸一拐坐到水上一個樹樁處,打水來洗手。
蘇棠打上來好幾次,都覺得不太乾淨,磨蹭一會兒,才給她漂出一層清水。洗完剛好程著烤的兔子熟了,蘇棠過去給她拿。
她坐在樹樁上慢慢擦手,張擇賢偷偷摸過來,又叫她:“稚玉,要不要一起來喝酒?”
“不去!”葉真堅定拒絕。
“你現在怎麼還清心寡欲,想約你玩都整天不見人。”張擇賢嘀嘀咕咕抱怨。
葉真又想起來問:“姜夫人怎麼樣了?”
“就那樣吧。”張擇賢隨口說,“沒以前好了,但是也不壞。”
“哦。”葉真嘴上答應著,心裡飄飄渺渺想得很遠。
“哎稚玉——”他忽然指著葉真手臂,葉真茫然一瞬。
他一臉嚴肅騙人說:“你手上有蛇。”
“什麼?啊——”
葉真正對蛇心有餘悸,冷不丁驚嚇,毛骨悚然,猛然跳起來驚叫一聲,不料腳一用力,激起酸軟疼痛,踉蹌著歪倒,手撲騰幾下無處可扶,竟然一頭栽倒進河裡,咚的一聲濺起大片水花。
她腦袋探出來:“救命,咳咳!”
水流湍急,比平時幽深渾濁,葉真腳抽得痛,使不上力氣,岸上眾人聞聲,頓時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