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願沉默地抱著東西離開培優班,十一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沒有一絲暖意。
是入秋的緣故嗎?怎麼覺得有些冷。
蘇願低頭兀自走著,完全沒注意到樓道口那站著的頎長身影。
直到胳膊被人輕輕拉著,他才受驚似地抬起頭,看清來人的臉,吸了下鼻子,悶聲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秦西錚視線凝在蘇願微紅的眼眶上,關切地問。
蘇願搖了搖頭,將那些不渝的情緒逐漸收斂起來,「沒有,你考完感覺怎麼樣?」
這麼生硬地轉移話題,秦西錚當然沒有相信蘇願說的話。
小兔子雖然膽小、單純,但內心堅強著呢,要真沒發生什麼事情,怎麼會有剛才那樣一臉難過、落寞的表情?
「是不是李文武?」秦西錚腳步一拐,眼看就要往培優班的教室走去,嚇得蘇願趕緊拉住他。
「不是,他沒有做什麼。」
蘇願那點拉扯的力度壓根不能阻止秦西錚前進的腳步,他從順如流地說:「那就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你怎麼知道……」蘇願眼瞳睜得大大的,後知後覺地呼道:「你炸我!」
秦西錚挑眉道:「我不這樣做你會老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當然……不會。
內心想法完全被洞悉的蘇願焉了吧唧地跟在秦西錚身後往樓下走,且還得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
「其實他們真沒做什麼,只是說了些難聽的話而已。」
某隻善良的兔子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替人著想,著實將秦西錚氣得想打他屁股。
「那你就該受這些委屈?」
「我當然不會白白被他們說啊,我可記仇了,等成績出來,我要讓他們自己打自己臉,這不是比你去揍他們一頓更有意思嗎,要知道力都是相互的,他們挨打的痛,你打人的也痛啊。」
還有一點,蘇願沒說出來,他不希望秦西錚為了他再去干架,然後被學校記過處分,甚至是退學。
「所以,圓圓你是心疼我了?」秦西錚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緊緊盯著蘇願微紅的臉。
蘇願扭頭躲開他灼熱的視線,「你,你要這麼想也隨你。」
總之,只要秦西錚現在不去找培優班的人干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