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玩鬧也不是這樣搞的吧。
蘇願後知後覺地睜圓眸子,驚得下巴離開某人的肩膀,不敢置信地猜測:「不會是故意想害我吧?」
不然實在沒法解釋誰會在那樣危險的時刻選擇推他一把。
而秦西錚的不反駁讓他明白,他還真猜對了。
「我沒跟誰有深仇大恨吧?」
蘇願回想著他來到俞華之後的點點滴滴。
上學前基本是在家與外公的小賣店兩點一線間活動,上學後就變成了家——學校——小賣店三點一線,以他的性子,本就不愛出門,也沒什麼機會招惹到想置他於死地的人吧?
不單只方才局裡的工作人員心中存疑,就連蘇願本人都想不明白。
好端端的怎麼就有人想他死了呢。
秦西錚也很想立馬揪出來那個兇手,但是他不願見蘇願皺緊眉頭,他只希望他能一直保持開開心心的狀態,於是寬慰他說:「警方已經去查了,你一學生只需要好好上課就行,不用想太多,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找到那個人的。」
雖然現場的路段並沒有監視器,但是有車主的行車記錄儀,也不算無跡可尋,要確定那人的身份也並不是很難。
蘇願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個理,他現在人小甚微的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專業人士破案。
但這話由秦西錚口中說出來,就是讓他聽著很想抬槓一下。
「說的好像你不是學生一樣,下午你缺席的課我都將筆記整理好了,晚上你可要將它們抄完。」
秦西錚繃緊的面色軟下來,嘴角輕勾,背著對他發號施令的小學霸連聲說:「是是是,我晚上絕對完成任務,蘇老師不相信的話可以監督我。」
寵溺的語氣任誰聽了都會沉溺下去,畢竟這話可是俞華的校霸口中說出來的。
秦西錚是誰啊,寧願流血也不願意流淚的鋼鐵般的硬漢子,居然有一天會用這麼繾綣的聲音跟人說話,誰會相信呢。
「誰要監督你啊……」
臉蛋浮起微紅之色的蘇願漸漸沒了聲。
秦西錚緊急情況下停在路邊的摩托車也順帶被前去拍照留底及收集證據的工作人員拖回來了,以前所未有的慢速度平穩地將人送到家後背著蘇願進了廳門,將他放到客廳木椅上坐著,這才折返回去給自己換鞋,換完後又拎著蘇願貫穿的拖鞋替他將右腳的運動鞋換下來。
左腳一動不動擱在地板上被迫承受悉心照顧的蘇願:其實給他換鞋大可不必,他的手只是有幾道輕微擦傷而已,不是殘肢,謝謝。
可惜秦校霸聽不到他的心音,哪怕聽到了怕也有諸多理由說服蘇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