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故意傷害人的罪過,光憑藉杜夕月自己是瞞不下來的,何況她二度被強制帶走的時候,杜父也在,這位杜家的掌權者在知曉女兒居然摻和進一起故意傷人案子裡時,又是慍怒不解又是擔心關切。
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子嗣,不管孩子做了什麼事情,他總歸是要保的,很快便聯合律師團隊想法施救。
而在冰冷牢房裡的李文武在知曉杜夕月此時就在與他數牆之隔外的審訊室時,笑得幾近癲狂。
「杜夕月你這個賤人,我坐牢了,你也別想好過!」
他在監獄這段時間來來回回將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回憶了無數遍,每回想一遍頭腦就越發清醒一分,哪裡還看不出來杜夕月的異常。
這女人跟他相處時看似溫情小意,實則時刻保持疏離的距離,那偶爾出現的厭惡眼神也並非是他看錯眼,只是當時他滿心歡喜以為這樣出色的女生居然愛慕於他,一時自尊心得到莫大的滿足,連帶著神志都被迷得不甚清醒,這才沒看清楚杜夕月實則不過是在利用他對付蘇願而已。
只是他不明白,杜夕月跟蘇願有什麼恩怨,要這樣費盡心思地搞他。
別說李文武不解,就連蘇願本人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人給針對上了。
將錄音交給警方後,他和秦西錚也商討過這個問題。
「你說那天你爸爸組的飯局杜夕月和他爸爸也在?那這樣不是應該討厭你嗎?畢竟放她鴿子的是你又不是我?」
蘇願此時光潔的腦門上像是印上了三個碩大的問號,等待著秦西錚給出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
秦西錚比蘇願想得深一些,想到某種可能,面上染上幾分歉意。
「那個飯局是秦政潛為了撮合我跟她組的,如果我沒想錯,她應該是把你當做情敵了。」
「對不起,圓圓,是我拖累你了。」
他想保護小學霸,卻沒成想到頭來自己才是那個給他帶來最大傷害的罪魁禍首。
這戲劇性的轉變讓秦西錚內疚得無以復加。
「你怎麼總是喜歡把不是你的錯往身上背啊,我是那種眼瞎耳聾的人嗎?好啦,這都是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的問題,不准你多想哦。」
蘇願回想起來這已經不是秦西錚第一次跟他道歉了,那天把他背回家時是這樣,之前在路邊出意外時也是這樣。
他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秦西錚,於是捧著秦西錚那張稜角分明、因為情緒低迷顯得有些灰霾卻依舊不減風采的俊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倒也沒理解錯,我的確是她的情敵啊,你看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反省下,怎麼總是招惹外邊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