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誰抄誰沒抄,對比作答的內容細節便知分曉。」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學委去將蘇願的卷子及作業本收上來,同時還有於奔、木衫的。
秦松幾個見狀,主動地將自己的卷子和本子一起上交給學委。
不是懷疑他們後面的都抄作業了嗎,那就都看一遍,省的被潑髒水。
十分鐘後,大致對比完答題的內容以及形式、精確度等,林正蒂才公布道:「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反倒是你,張鎮成,你政治卷子答案幾乎跟宋軍的一模一樣,誰是抄的不用我多說了,回頭你去李老師那拿一張新的卷子重新做,再給我寫八百字檢討交上來。」
宋軍是張鎮成的同桌,被點名的他頭埋得更低了。
日後怕是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將作業給張鎮成這個惹禍精抄了。
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扯上他啊。
不管是惹老師厭煩還是激怒秦西錚,他都不希望發生。
被批評的張鎮成很是不忿,同時還有不敢置信,他以前就沒少看見於奔他們幾個到處借人作業抄,怎麼可能是他們自己完成的!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輪不到他不信,沒人理會他現在的心情,本來三十分鐘的早讀已經被浪費了三分之一,林正蔕已經覺得不能忍受了,一邊讓學委收齊昨晚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一邊催促著大家拿出語文課本開始背誦新教的古詩詞。
明確了於奔幾個是被冤枉的,林正蔕看向他們的眼神和緩了一丟丟,但心裡還是對他們把好好的早讀給折騰成這樣而不滿。
一個巴掌拍不響,張鎮成固然有錯,但於奔他們幾個也不見得是純然的無辜。
「你們幾個都給我安分點,再讓我抓到誰擾亂課堂紀律,自己不學習還要打擾其他同學學習,就給我寫五千字檢討,外加抄十遍新學的課文。」
背過身之前還警告地瞥了眼秦西錚這個刺兒頭頭,示意他安分點,不要再搞事情。
只是秦西錚不知何時已經趴到桌上,僅露出個腦門對著講台的方向,讓白做表情的林正蔕氣得直咬牙,最後扭頭來個眼不見為淨。
蘇願直到對方轉過身,沒再關注他們這個小角落,壓抑著的呼吸才敢鬆弛一下。
天知道剛才老師看過來的時候,他幾乎就要下意識地將秦西錚抓過來的手給甩打開去了。
幸好他的理智勝過了身體本能,不然就要被人發現他們兩在這種場合里居然還手牽手,那時就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蘇願不滿地扭頭瞪向秦西錚,眼神控訴他怎麼能不顧場合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