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做什麼,我離得那麼遠,不可能是我偷的吧。」
他倒是還算機靈,知道將先頭別人分析得頭頭是道的話拿來當擋箭牌,部分沒有主見的乘客也似乎覺得離這麼遠對方實在不方便下手,小偷大概率不是他。
「可是你一開始不是在後面坐的吧?」蘇願驀地出聲,他表情認真,眼神不笑的時候似乎有幾分像秦西錚,冷冷淡淡的,這種細微變化怕是連蘇願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一聽蘇願這樣說,有乘客頓時想起來了。
「對,我記得開始這個座位是空的,他是後來才走到這坐的。」
「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坐到別處去,有蹊蹺啊。」「就是啊……」
聽到他人的猜疑聲,衛衣男的臉色越發難看,看向蘇願的眼神很是不善。
「哼,我看你跟你身旁這人就是一夥的,指不定是賊喊捉賊,你當大家都跟你們一樣卑鄙無恥,胡亂栽贓別人。」
聽聽這些話說的多么正直凜然,不知道的還以為能說出這番話來的是多麼富有正義感的好公民。
蘇願覺得可笑至極,這衛衣男已經不是簡單的臉皮厚了,簡直就是……
「真是太不要臉了!」
於傑亮說出了蘇願的心聲。
「既然你說你是無辜的,那敢不敢將你左邊衣兜里的東西掏出來讓大家看看,證明一下你是清白的?」
衛衣男身體一僵,在於傑亮似乎洞徹一切的眼神下開始慌了。
這人怎麼可能知道……
不,一定是為了詐他而亂說的,他可不能中了這人的計。
「不是,你讓我掏就掏,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他知道車上監控器是壞的,是以有恃無恐,兩手抱胸看似放鬆實則戒備的姿態半靠坐著。
蘇願也知道沒有證據對方肯定不會輕易認罪,唯一能夠證明他偷東西的物證就是極有可能藏在他衣兜里的手機,目前看來不採取強制手段的話對方不太可能主動掏出來。
若說之前蘇願覺得對方有七八成概率是偷手機的人,如今經過他跟亮哥的對峙,已經有了九成的機率確認是他。
「既然這樣不如讓司機找個最近的警局,我跟你走一趟,看看誰才是那個不要臉的賊。」
於傑亮半是威脅恐嚇半是貶低斥罵,反正小偷又不是他,既然把他攪和進來了還不讓人罵幾句麼。
到了這個地步,誰先退縮認慫誰就是心虛有問題,衛衣男現在已經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硬著脖子同意。
「去就去,誰怕誰啊。」
嘴上應得硬氣,實則內心已經慌得一批,甚至已經在想著等下一下車就立馬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