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其實只是遠處看起來,走到門前才發現這棟建築占地面積頗寬廣。
這房子蘇願已經大半年沒有來了,房卡刷開一層門,虹膜解鎖一層門,在蘇願推開最裡層的木門時,身後的於傑亮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不愧是掛了十億的畫的房子,安保真不錯。」
蘇願聽著有些哭笑不得,但這門他以前也吐槽過,確實繁雜得無話可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裡頭藏著什麼稀世寶藏似的,因為將門設置得這般繁瑣的原因他也不甚了解,便沒多加解釋。
許久沒住人,屋裡頭多少積了點灰,將大家的行李箱暫時擱在大客廳後,蘇願先帶亮哥去看那幅他心心念念的畫,就掛在旋轉階梯的樓道口上。
於傑亮一瞧,樂了,「還真是掛得這麼隨意啊。」
他懷著對金錢的景仰極為認真地看完,沒覺得有什麼特別驚艷的點,畫的挺好,但也就這樣,想著也許是不同的角度看會有驚喜,於是他走上幾格階梯又走下幾格階梯,在蘇願疑惑的目光下俯看仰看左看右看也沒見畫有什麼變化,不由得大失所望。
「什麼啊,這不就是一副挺普通的畫而已,這天價是炒作炒出來的吧。」
這才發現他剛才奇怪的舉動是為哪般的蘇願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天哪,亮哥該不會以為這畫換個角度看就能發現什麼神奇的變化吧,這怎麼可能啊,又不是什麼魔法世界。
於傑亮見蘇願笑了也不在意,只是臉上肉眼可見的失望讓蘇願終於有機會將先前想說卻一直沒機會說的話講出來。
「這幅《盛夏》並不是真跡,我之前聽我爸講過,這是外祖父去世前臨摹的仿畫,余劭進他們也不知道哪裡得來的假消息,錯把它當成真跡了,才會誤以為值十億。」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畫還在你外祖父那邊的人手裡麼?」
聽到是仿的,於傑亮心裡的落差感少了一丟丟,指不定真跡有驚人眼球的地方呢,起碼這天價也沒這麼虛高不是。
蘇願搖搖頭,看著壁畫的眼神透著幾分陷入回憶的失神,「我也不知道。」
他爸爸自從跟張瑩莉離婚後就再沒回過國內,哪怕他回來,父子兩關係這麼僵,一天也說不到幾句話,對外祖家的事情,蘇願可以說是一概不知。
於傑亮其實只是順口一問,也不是真想要知道,那畫就是再值錢也不是他的,頂多就是羨慕下,他可不像余家那兩口子這麼缺德,淨幹些腌臢事。
既然知道這畫是仿的,於傑亮也沒了興趣,倒是對這個宅子好奇多點,見狀蘇願乾脆也不管其他事宜,帶著亮哥在室內轉了一圈,這才開始打掃衛生,畢竟他們今晚可是要在這裡落腳的,不搞乾淨都沒法睡覺。
好在所有的家具都有白布蓋著,底下並不髒,蘇願負責將兩人今晚睡的房間的被褥枕頭抱出去暴曬,收拾一下他原來的房間以及二樓的一個次臥,於傑亮便將家具地板窗戶都擦了一遍,等大致弄完,時間已經接近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