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當然就構不成盜竊罪,更加沒辦法按照情節嚴重對余劭進進行判決,加之餘家繳納了豐厚的罰款,這件事就在多方的運營下大事化小,變成了只是意思意思的罰錢就過去了。
對於這個結果,劉隊早已有所預料,並沒有多驚訝,反倒是他手下的新人對這樣顯然暗含水分的處罰結果暗自生氣,哪怕是劉隊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跟他講明也沒能減輕多少他的憤懣情緒。
「劉隊,這些人擺明了就是被余家給賄賂了,就沒有辦法能讓那余劭進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瞧瞧這是什麼話,劉隊一掌拍上新人的腦殼,含著警告道:「行了,兔崽子,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吃還要我教你嗎?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你不要再摻和,估計余家很快就會來人,你這兩天就不要在局裡待了,跟老張他們出外勤去吧。」
新人知曉劉隊是為了他好,他那天將余劭進押上車,後來又負責審問他,估計被記恨上了,出去躲躲風頭不至於被余家唆使了哪位領導隨後暗地裡給他穿小鞋,只得不服氣地悶聲道:「知道了。」
第三天的上午,余家果然來人了,正是先前頻繁來局裡交涉的那個律師,他不用說話,光是站那就一股子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我來接我余家二爺和二夫人。」
新人剛準備出外勤,誰知道剛好遇到這玩意,背地裡嘀咕一句。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姓余呢,不過是余家的走狗而已……」
沒等吐槽完就被他家劉隊警告式地瞪了眼,趕緊縮起來裝乖,跟著老張跑外勤去了。
劉隊親自開門將余劭進放了出來,雖是笑臉迎人眼裡卻沒什麼溫度,脾氣很好地說著場面話:「余先生,有人來接您了,這些天感謝您的配合,有您這樣的榜樣,相信我們b市警民關係會越來越好的。」
余劭進聽出劉隊在暗示他審訊時一個字都不說的不配合,還隱隱諷刺了他們余家利用資本主義攪合他們的工作,導致警不像警,民不像民,這兩日受了氣,本來還想發作一頓,他余家作為納稅大戶,養的就是這麼一群狗娘養的玩意的時候,收到了外頭律師暗示不要多事的眼神。
他這才想起來他的計劃敗露後代表著公司缺失的帳目沒辦法彌補不說,興許還得被大哥一腳踢出余氏集團,當個只拿分紅半點話語權都沒有的邊緣人物。
這都沒什麼,總歸他還有錢,小日子依舊能過得不錯,就怕惹毛了余邵越,將那件事情捅出來,那一切就都毀了。
想清楚後果的余劭進後怕地閉了嘴,攙著張瑩莉快步上了律師的車。
因為保密工作做的好,沒什麼人知道余劭進這兩天都是在牢獄裡過的,哪怕是余氏集團的內部人員,也只以為余經理是生病了在家休息。